戴夫。蒙特利被唐格拉斯的话彻底震惊了,以至于他问出话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出话来。
台下的人已经被耶达纳带来的圣骑士团的骑士们制服住带走了,只有台上的人仍旧僵持在那里,静默地为这难得和煦天气作出相反的诠释。
伍德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也顾不得腿上的还流血的伤口,他蹒跚地走到戴夫。蒙特利身边,单膝跪下,握着堂兄的手,“抱歉,抱歉,大哥,我、我并不是,不,如果他会让你着迷,我想堂伯父并不会原谅你的,戴夫。蒙特利,”他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蒙特利家族的继承人,你有义务为这个家族作出牺牲与妥协!当年伯父在去世之前,向你一再地强调——你应该做一个坚韧冷血的掌权者!所以,兄长,您不应该对他太过痴迷!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杀了的原因,可是——”他突然噎住,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在那之后,充斥在戴夫。蒙特利的生活与记忆中的,全是不愉快的事情。
“……”
戴夫。蒙特利猛地扬起了手——
“啪!”
伍德。蒙特利被猛地扇到一边,但是他不吭声,捂着脸抬头看戴夫,发现对方已经别过头去,脸上带着颓丧的神色。
他小心翼翼地叫一声,“大哥?”
戴夫没有再看他一眼,好半晌他才开口,“抱歉,伍德,我的弟弟,我父亲把你的一生……都毁了。”
伍德。蒙特利浑身猛然一震,他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一直表现得无比冷血的兄长,也是蒙特利族长的话。他张着嘴,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但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举起双手交叉想要表达他并不赞成这个观点,但是他却觉得双手好像吊着沉重的沙袋,就像童年的时候他训练时双手双腿绑着的沙袋,沉重得叫他的手脚发酸。
戴夫终于看了他一眼,转头开口道:“请替他止血,教皇陛下,您也不希望他这么快、这么容易地就死去吧?”
这次唐格拉斯倒是痛快,立即叫来了一个随着骑士们来的药理神甫,那神甫动作迅捷,很快就把伍德的伤口处理好。
“伍德。蒙特利,”戴夫严肃地叫他,“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也怀疑过你为蒙特利家族卖力地付出是另有所图,但是,我的怀疑也只是怀疑,我更加相信,你是一个,被蒙特利家族的框框条条束缚的无辜者,虽然在这些束缚下,你做了许多对蒙特利家族有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