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缩成了一个神圣的象征,一个渐渐会依附王权而存在的象征,仅此而已。
这些大刀阔斧的举措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受到任何激烈的反抗,大概是因为教会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进行反抗,而民众们则已被统治习惯,于他们而言,换一个统治者,不,统治者没换,而是采取了新的方式进行统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法约尔从最初就开始保持沉默,到最后也如是,当时唐格拉斯召见他,这位高高瘦瘦的,脊背却被岁月压得有些弯曲的老人开口道:
“我只想要有一个安稳的暮年。”
“我保证您会非常安稳地。”
唐格拉斯如是回答。
法约尔交出了他的军队。
唐格拉斯为他加冕,以上一任教皇的名义。
“愿主与您同在,阿门。”
老人有些恍惚,仿佛记起了当年这个年轻的教皇主持的那场浩大的松露节祭典。
“也与您同在,国王陛下,阿门。”
王历新年第一年,九月十八日,松露节姗姗来迟。
这一天,国王与民同乐,蒂凡卡特琳宫被立为王宫,主城更名为帝都,教廷用什一税和唐格拉斯的捐助在佛里兰达省与帝都交界处修建了新的教廷,并且教皇将会主持松露节祭典,为平信徒们祈福。
秋日的阳光明亮却不炽热,带着暖暖的,清新的,干净的气息。
桑德拉坐在枫瑟宫前的梧桐树下,看着远方一大群大雁呼啦啦地飞向南方,长长的一支队伍,组成奇妙的队形。
唐格拉斯缓缓走到他身边,坐下,把手上的一张纸递给他,开口道:“凯利乌斯醒了。”
桑德拉淡淡地笑:“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明天我就要去看望他。”
接着他翻开那张羊皮纸,看了一遍,忽然落下泪水:“这是——”
“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不是么?”唐格拉斯伸手把他抱在怀中,语气温柔,“这是他自食恶果。”
安利斯大公带着财产和三个儿子一起逃跑,途中经过一片森林时,他们遇到了几只狼,安利斯大公叫两个大儿子把最小的儿子扔出去,喂给了这几只狼,之后他们遇到了种种危险,安利斯大公仍然毫不犹豫地让儿子们顶上,这让两个侥幸活下来的儿子寒心,于是最后他们抢夺了财产,把亲生父亲杀死了。
然后有人发现了安利斯大公的尸体,两个儿子也被抓住,审判后送往了监狱,就等着数月后的绞刑。
“说得没错,”桑德拉喃喃道,“真是一个好笑的,活该的笑话。”
安利斯大公一辈子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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