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是不会轻易死的吗?”
阿斯伯格沉默地看着他。
苦恼地摸摸鼻子,约书亚低头道:“以後不会了。”说着就挽过阿斯伯格的手臂拉住他离开了。
阿斯伯格离开前回头对郝居华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看口型,似乎是说——对不起。
郝居华不知道约书亚放过他的真正原因。约书亚走的时候心情愉悦得用手指抹去了刀刃上残留的血迹,把食指放入口中细细舔舐的时候甚至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呀,真甜。
幸好活下来的“圣女”是个男人呢……如果是女人的话,不管有什麽能力,约书亚都有自信能将其彻底摧毁,灵与肉,完全。就像那六个人一样。
很久以後的一天,郝居华才终於知道了那首诗的全貌,依旧是约书亚念给他听,也许是想借机会让另一个人知道吧,就像在那个天气晴好的花园中那样。那个人究竟是谁呢?约书亚究竟想诉说些什麽呢?郝居华没有来得及知道答案。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阴暗牢房里,被满怀惆怅地轻声吟诵的诗:
我喜欢你沉静,仿佛你已远离/听起来你似在悲叹,一只鸽子如哀鸣的蝴蝶/你从远方聆听,而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让我在你的沉静中默然无声/让我用你的沉默与你交谈/你的沉默明耀如灯,简洁如环/你好似夜晚,伴着他的静寂与繁星/你的沉默是月亮的沉默,遥远而明亮/我喜欢你沉静,仿佛你并不存在/遥远而伤感,仿佛你已死去/那时,一句话或一个微笑便已足够/我将会幸福,因那种虚幻而幸福。
(注释四)
潮湿的地牢里有铁锈味,血腥味,还有腐肉的味道,老鼠在黑暗中吱吱叫,还有看不清模样的怪物——或许也曾经是人类吧,在沉沉的静寂中磨牙,等待着嚼碎某截新鲜的断肢,间或有“呼啦呼啦”进食的声音,会有饥饿的人因这样的声音而难耐地咽下口水,然後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攀援到某个地方,以滴答的水声作掩护,去随便抓些可以吃的东西来。蟑螂是很受欢迎的东西,因为可以补充蛋白质还有能量。
也会有□的声音,像极了纷纷的阴雨,压抑痛苦的声音和空虚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却好似奇妙地中和,一切淫靡的感觉都被抹消,残存下来反而在无边的暗色中弥漫成了庄严的仪式,受难者和施行者以虔斩鵁o畏的姿态做着原始的□,在黑暗中,在众人的目光中,在淡漠的嗤笑中,在无声的抽泣中,在摩拳擦掌的冲动中,在不怀好意的接近中……那麽肮脏,那麽丑陋,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向神灵展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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