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肚中,腔内满是桂花香甜,他确实爱吃甜食,几件下肚亦不觉腻,他想若是此时有茶水伴下肚,口味定是更佳。那人带来的甜食竟是不过一会儿,便被临空吃完,他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盒子不禁一怔,而后便是一阵笑,料不到他当真馋得很。
瞧着临空舔着指上残渣半晌,才听到临空问道:“他可有说些什么了?”
“没有。”他摇首,见临空满是失落垂眸,他便敲了敲石头让临空抬眸看着自己,“我叫云鹤。”
“哦。”
“你扇上的字,可是何人为你题的?抑或是自己所题的?那字当真不错。”
“嗯,我题的。”临空心虚道。
他怎会忘了折扇上的字是何人题的,只是而今听到云鹤这般赞赏……
“小妖怪竟还识几个字。”
临空闻言,心下不禁生了恼意,原他这般瞧不起自己,什么叫做“竟还”?他临空既懂书画亦会作诗的,若不是自己初初化为人形之时遇了荀华,不定现下是个私塾先生。临空拂去红衣上的灰尘,亦不想与云鹤多说,旋即回身盘膝倚壁坐下。
困乏之意缓缓而来,他将衣裳拢了拢,便将眸子阖上入睡,云鹤看他如此倒也没想着打搅,只是难得有人愿与他一同清谈,云鹤倒有几分不舍离去,他思量许久,便自躺下大地,以臂而枕。
于石头里的日子自是过得无趣,不知觉间已然过了几年,说是天上一时,凡间一年,不过几年临空便觉难受至极,他身上的伤已然好了不少,亦是缓缓生出皮肉,只是臂上依稀见有白骨,不过衣袖掩住倒无大碍。
虽是立夏,可此处依是微寒,此时临空口中正叼着一根草,一腿搭上另一腿上,满是逍遥自在,现下他与云鹤交情甚密,亦是略知云鹤昔日之事一二,云鹤确实是神仙,不过是行运拾来的仙位,此事说起,就连云鹤亦是有些不信。他说成仙那日正是夜晚,彼时月黑风高,孤月无星,月色全无,此等词语俱出,临空彼时便不想听了,云鹤见他不耐,便轻咳几声随即入了正题。
他说是遇了一白首老者,当时老者闭目倚着树木,也不知死活,他小心上前,伸指于老者鼻下探他鼻息,不料竟是鼻息全无,他不禁一怔,而后吓得退了数步,忽的不知被何物所绊,竟是跌下地去,而后便见杂草中有一颗朱红丹药,他好奇拾起左右看看,亦不管是什么,便就放入口中,而后之事,便就成了神仙。
彼时临空听完,还轻挑眉梢问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