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中煨着红薯吃,只说红薯好吃且又可驱寒,荀华无了法子也只得随他。荀华时常看他将刚煨好的红薯取出时,烫红了一双手,荀华也不知自己该是笑还是心疼。
“荀华,我为你画幅丹青如何?”今日他难得来了兴致,执着画笔一脸欣喜地问道。
“好。”荀华颔首。
此时鹅雪初停,朔风吹过,不意便将枝桠上的残雪卷落些许,颜料暗香随风入鼻,他笔笔轻画轻描甚为认真,一袭红衣竟衬得他儒雅之气,荀华细细看着他,容貌与前世无甚之差,可奈何左脸偏偏生了块红疤。
荀华不禁一叹,即使如此,他亦不曾起过便就如此放手的念头。
檀香忽灭,岁月平淡,朔风凛冽,往事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