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得的,是镇里头卖烧饼的王老二,赵小喜平日里见了他还得喊他一声老叔公。
赵小喜弄不明白他王老二一卖烧饼的大晚上也跑来这里干嘛?
只见王老二慢悠悠走了半天才走上了船,首舷的和铃又响了一响。
之后小木船仍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动静,也没听见他们说话,赵小喜暗暗骂了一句,他这么老蹲着不是办法,手上脸上被寒芒叶子割开一道道细长的伤口,又痒又疼。
又过了些时候,赵小喜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年轻男人也提着灯笼上了小木船,与那船夫低声说着什么,只是没过会儿又下来了,然后小木船这才伴着叮叮当当的和铃声缓缓离开了渡口,退回到浓雾里去。
提着白灯笼的男人在渡口站了许久,看着起了浓雾的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小喜浑身难受,终于受不了了,就活动活动了手脚,寒芒丛沙沙直响。
男人听见声音回过头来,恰巧看到赵小喜从寒芒丛里钻出来,先是有些讶异地愣了愣,接着又笑了起来。
赵小喜手上脚上还有脸上,只要是露出皮肤的地方都被寒芒叶子划得伤痕累累,看到男人冲着自己笑,赵小喜只好颇不好意思的尴尬地“呵呵”干笑了几声。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男人笑得温和,声音也是温温润润的,听着很舒服。
赵小喜挠着头呵呵傻笑,他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男人几眼,发现他年纪不大,不过是比自己年长几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件蓝色的薄裳,上头绣功精细漂亮,看来就是一个富贵公子的作派,他的头发很长,过分的就像没有生气一样的黑,如同泼在宣纸上的浓墨,只用绸带子扎起一束;月色迷朦,他的面容被映染成苍白的颜色,的的确确生得一副好相貌。
赵小喜扬了扬手里的书说:“夜里热的睡不着,我来这里借光读书,倒是你呢,怎么这时候跑来这里了?”
“我见这月色如此之好,想想不妨风雅风雅,便来看看,”男人说着,索性坐在了渡口的木板上,朝赵小喜招了招手,“你过来些吧。”
赵小喜依言走近了,在他旁边抱膝坐下。
“相逢即是缘分。”男人如是说。
“能在大半夜碰见的确是很大的缘分。”赵小喜撇撇嘴,显然对对方的“缘分”之说不以为然,“我是九门巷的赵小喜,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我在镇里十几年了,以前都没见过你。”
“九门巷啊?我小时候也在那儿玩过,如今也有好些年没再去过了,”他转头,对着赵小喜拱手作揖,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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