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萧瑟的风啊……呃,灭了?”赵小喜看着被风吹熄的蜡烛,那三柱香也灭了,他重新再点却怎么也点了不起来了,他摇摇头,忍不住苦笑:“好可怜的人。”
赵小喜只好把先前锄去的杂草抱来把埋着水鬼尸骨的黄土掩住,接着他就提着食盒慢吞吞地回家,再慢腾腾吃了东西后去了学堂。
不巧今儿个先生病了,赵小喜只好回家,坐在门槛双手支下巴发愣。
不过多时他那早前下地的哥哥赵福生因为忘了拿簸箕也回来了,看到赵小喜只是说:“把老白领出去溜溜吧。”
赵小喜于是魂魄离体似的往院子里走,院子里有个不大的水塘,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圆盘一样的大叶子底下来来回回穿梭着几只鹅。
赵小喜走到水塘边上,失魂落魄地站了会儿,不知道的人看他那架势还以为是要跳塘自尽,过会儿缓了神,赵小喜朝塘里喊了一声:“老白!”
话音刚落,荷叶子底下哗啦啦游出一只大白鹅,几下就到了水塘边上,兴奋地冲着赵小喜叫唤了几声,扑腾着翅膀跳了上去。
“哥哥让我带你出去溜弯儿。”
赵小喜拿来一个篾子编的环套在被他唤作“老白”的大白鹅的长颈子上,环上还系了条绳。
牵着老白正要走时水塘里一众小鹅闹开了,噼噼啪啪扇着翅膀跳出水塘,叫嚣着冲来。
赵小喜头疼,抄起一把柳条,呼呼挥舞几下把小鹅们吓退,只有一只小胖鹅仍呆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真怕了你们。”赵小喜说着,弯腰把小胖鹅抱起,牵着老白出门溜弯儿去了。
说起来赵小喜这样虽算不上贫苦但绝对不富裕的人家会养着一群鹅实属偶然。
几年前赵小喜还小,赵福生忙着田里的活计照顾不过来,只好在水塘边上围了圈篱笆然后任着弟弟在院子里自个儿玩闹,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着院子里钻进一只白鹅,赵福生本想去打听打听然后把鹅还给人家去,可谁想赵小喜却抱着鹅任凭自己被啄得浑身伤也不肯松手,赵福生拿他没办法,只好把鹅养了起来,鹅这样凶,也能看家。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年,院里来了只黑色的鹅,下了一窝蛋后拍拍翅膀走了,那一窝蛋被赵福生拾去一颗做了一盅蛋羹给赵小喜,剩下那几个不知道怎么就给大白鹅孵出来了。
赵福生见了哭笑不得。
说来也怪,这老白一活就活了七八年,赵小喜都怀疑它是不是也成了精。
一人两鹅慢悠悠走去了霭河。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才清早就晒得人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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