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喜忧心忡忡。
“哪有那么娇气?”林淮初说着,拿出一块帕子,趴在长堤上伸手把那块绸子浸湿,在手里揉了揉之后又浸到水里,拧干后轻轻地拭去赵小喜伤口上的血迹和鱼鳞。
伤口刺辣辣的疼,赵小喜龇牙咧嘴疼得嘶嘶直抽气。
“这伤没什么大碍。”林淮初把帕子洗了一遍,再拧干,让赵小喜拿着捂住伤口,说:“我想不用几天就会好了,只是会疼些,过些时候结了痂,你别去动它就好。”
这些赵小喜自然知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眨巴眨巴眼,风吹得他的眼睛有些酸涩。
水面波光鳞鳞,河岸的芦苇摇曳生姿,芦花纷纷扬扬地四处飞散,落在水面上,落在渡口长堤上坐着的两人的肩头。
“好冷呐。”赵小喜说。
“是啊。”林淮初轻声应道。
赵小喜空出的一只手轻轻抓住林淮初的指尖,看着他苍白纤瘦的五指,看着他手背上清晰的青色脉络。
“为什么你的手也这么凉?”
是夜,万籁俱寂,只有一处例外。
重重纱帐里时不时的传出压抑的咳嗽声。
门外守夜的丫鬟们低声说着闲话,似乎对于房里的咳嗽声已经习以为常了。
两个小丫鬟谈论的话题很普通很无聊,但是她们却说的津津有味好像自己是说书人一样,聊得兴起了浑然忘我,连有人来了都没发现。
“咳……”
随行的管事咳了几声,两个丫鬟愣了愣,才发现来了个不得了的人,接下来本要说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战战兢兢地垂首分立两旁,抖得像筛糠,声音也是颤的很:“老爷……”
管事的在老爷子身后吹胡子瞪眼对两个不争气的小丫头翻白眼。
老爷子是个面貌很严肃的老人,不怒自威。
“少爷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丫鬟哆哆嗦嗦却仍毕恭毕敬地道:“回老爷的话,傍晚小的照大夫的嘱咐煎了药,少爷也喝了,只是还是老样子,咳的厉害,没什么起色……”
那老爷也听见了屋里的咳嗽声,叹了口气便推门进去了。
纱帐里躺着他病入膏肓的儿子,纱帐外坐着满面愁容的老爷子。
原本一脸严肃的老爷子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就满心忧虑,像是更苍老了几岁。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纱帐里的咳嗽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喘息,好像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老爷子心里头明白,也不戳穿,只说:“你也是时候娶房妻妾了。”
纱帐里的人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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