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另外两人看着赵小喜那一下磕了满头血都吓愣住了。
赵小喜有点懵,觉得脑壳疼的很,就抬手摸了把,摸到满手湿漉漉红艳的血,也愣了。
“小喜,”赵福生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打颤,“小喜……弟弟。”
赵小喜没听见似的,把那只沾了血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弟弟。”
赵小喜不看自己的手了,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赵福生,抽了抽鼻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是谁啊!你又是谁啊?你凭什么打我!”
赵福生手足无措看着赵小喜顶着一脑袋血坐在那里哭,那一下千真万确是他推的,可他推的时候没注意是谁。
他不是赵小喜这样的读书人,比他长了几岁,打小就下地打理庄稼,毒日头底下晒过,手和肩上磨出了茧,也磨出了一身力气,手劲儿不小。
赵福生一个人把一团软面似的赵小喜拉扯大,从没真狠了心打他,他只想让两人别闹了,没想却把赵小喜弄伤了。
程伶舟拍了拍赵福生的肩膀,示意他去给赵小喜止血。
“小喜,哥哥不是有意的……哥跟你说声对不起……”赵福生小心翼翼地道歉,凑过去查看亲弟弟的伤,却被赵小喜避开了。
赵小喜仍哭着,眼泪和着血水在脸上划出一道红痕,落到衣裳前襟上,砸出一块深色的印记,他瞥了赵福生一眼,又看着程伶舟,抽抽答答地哭着说:“野和尚,他将来是要娶媳妇儿过正经日子的……你别耽误他。”
一时间,赵福生红了眼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小喜扶着墙跟起身,踉跄着走进院子里打了桶水,拿葫芦瓢舀水就往头上浇,好不容易才把血水都冲干净了,哆哆嗦嗦打了个喷嚏。
冬天井水并不冷,还冒着白气,可让凛烈的风一吹,四肢百骸立刻针扎似的灌进了寒冷。
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赵小喜只能回屋里擦干头发,换身干净衣裳。
厨房里的人隐隐约约说着什么,赵小喜不想听,朝后一栽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地瞧着房梁。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小喜听见有人在挠他的窗户,沙沙地响。
赵小喜看见竹叶青的时候很意外,照常理说这个时候蛇都应当还窝在洞里睡觉,等着一声春雷把它们叫醒。
竹叶青拉着赵小喜从窗户爬出去,赵小喜发觉竹叶青不再是从前那副小孩儿模样了,而是化作了与他一般年纪的少年,一袭淡青色绣着竹叶花样的长裳,腰里系着条缀着白玉环佩的深绿色宫绦,越发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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