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你会死的……赵小喜……”
焦急的呼唤里渐渐带上了哭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他是水鬼,水鬼怎么会有眼泪呢?
“求求你了……”
水鬼绿色的长发在水里散开,像一把绿油油的水草。
无论他怎么喊,赵小喜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青绿色的长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水鬼从来不知道做鬼也会这么疼,疼的他浑身控制不住的痉挛,百年来不曾跳动的心脏好像也开始一阵阵的抽疼。
他握紧双拳忍着剧痛奋力地砸着头顶厚厚的冰层。
连日的大雪令霭河河面上结了三寸来厚的冰雪,水鬼并没有什么法力,只能徒手一下一下砸着冰,试图砸出一个洞来。
原来即便是做了鬼,也是会疼的。
鬼不比魂魄,魂魄是虚无的存在,水鬼不是。
他咬着牙死命地砸,终于把冰面砸出蜘蛛网一般的裂痕,欣喜之余又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撞了几下,总算把冰面撞出了一个窟窿。
赵小喜像个雪人似的坐在渡口的长堤上,一动不动。
水鬼奋力地伸手去抓赵小喜的衣角,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回水里。
他是水鬼,永远都离不开水。
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和那满天飞雪一起层层笼罩着这个世界。
“赵小喜——”凄厉的哭喊被风雪吹散,没有人听见。
“小喜……”远远传来赵福生的声音。
“弟弟,”赵福生拍开赵小喜身上的雪,见他紧闭着双眼,嘴唇冻的发白,几乎要没了呼吸了,顿时红了眼眶:“弟弟……弟弟……伶舟,他不会有事吧?他不会死是不是?小喜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死啊……”
程伶舟解下自己的衣裳裹在赵小喜身上,说:“你别慌,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赵福生抱着冷冰冰的赵小喜,蹭了蹭他的脸颊,又替他搓了搓手想让他暖起来。
程伶舟道:“先带他回家……你拿着灯笼和伞,别慌,我背他。”
赵福生却坚持道:“我来。”
赵福生背着赵小喜走在雪地里,路上积了厚厚的雪,每一脚踩下去都会陷在雪里,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他声音仍有些颤抖,却仍强笑着道:“我小时候背他那会儿,他还只是软软的一个小娃娃,门牙掉了一颗说不清楚话,成天就知道跟着我要糖吃……现在都这么大了。”
白雪将天地映照的宛如白昼,程伶舟撑着伞,侧过头去看他:“……你别哭了。”
“这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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