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有的时候替她敷药,只一晃神,便觉得那毒疮就好像一张张狰狞的脸,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吞噬掉她的肌肤骨髓。
冬儿已经不能再等了,他也无法再等下去了。
这两日虽然万般小心,江霖身上也已经起了暗疹和小小的脓包,想来那所谓咒印,必定是和疫病一般,一传十十传百了。
他本想着去问问景嵘,却怎么都找不着他,不知是不是又躲去了什么地方睡觉。阿鱼又是一付冷冰冰的面瘫相,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既然如此,他也就只有放手一搏,去会一会那凶神了。
江霖背着冬儿到了山腰处,顺着她的指引到了一处开阔的地界。左右环顾,却怎么都没有看到那肉球一般的太岁星君。江霖只要歇息一下,放了冬儿下来,靠在了一棵老树下。掏出随身带着的药酒,替她擦了擦眼睛。
若不是他用这药酒,只怕她连眼睛都要保不住了。冬儿睁开红肿的双眼,吃力地辨认了一会儿,抬了手起来,「就……就是那里。」
江霖收起药酒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朝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拨开了草丛,便终于见到了「那东西」。
之前阿鱼满身鳞片的样子虽然可怕,兴许还及不上这个玩意儿的百分之一。
这所谓「太岁」通体都是肉色,也像一团活肉一样浅浅蠕动着,仔细瞧的话,甚至还能瞧见筋络一般的东西在里面隐隐跳动。这团肉还由里及外发着一层光,怎么看都是个邪门到不行的活物。
江霖后退几步,硬着头皮回头问冬儿:「就、就是它?」
冬儿吃力地点了点头,江霖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扶了她起来,到那东西面前跪下了。
「之前冒犯星君,实属罪该万死……求星君大慈大悲,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小女子与家父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受人所托,望星君网开一面。家父他已经暴毙而亡,求星君……」
莫说是反应,那肉球连屁都没有放一个出来。江霖心里着急,不由得劝说道:「算了,看来拜这个玩意儿也没什么用,要不还是回去看看有什么药可以……」
「等你回去把我煮熟了再切片,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