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留恋的望着他的脸,满心苦涩……他现在连望他一眼都不愿了,自己留在这里又有何意思?
他垂下了眸,没有望见那只被天子握着的朱笔,已快握得折了。
他转过身提起来步子,一步两步,在走出门口的时候,被一只手拦住了。
赵以护满脸怒气的望着他,冷声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连问问都不愿?”
青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淡淡道,“难道皇上非得要我自取其辱?”
赵以护突的一笑,竟好像有些无力,“你就是这么会曲解我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又朝他走近了些,两眼定定的望着他,“我今日认认真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兄弟之间的义气,也不是臣子之间的信赖,是情人之间的喜欢,心里只此一人的喜欢。”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却不是去看青年脸上的神色,而是又低低诉道,“那个女子,很聪明,足够担当皇后的位子,可是,也仅仅是那个位子,我虽然是帝王,可是我愿意想尽办法只与你一人在一起,而你——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景澜,你告诉我,究竟要我做到哪一步……你才会信?”
回应他的是青年生涩的唇——如果现在还不懂得他的苦心,他的深情,除非真是榆木脑袋了……虽然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可他不想让他知道了。
一番深吻完毕,景澜微微笑道——
“我已经信你了。”
是吗?赵以护想问,却又止住了口,看他被一抹笑意晕染得温柔的面目,有种沉醉的感觉。
其实,自己也是有错,若不早早敞开说,又怎会给他留下芥蒂……他最初的那个芥蒂,或许是出自子慕了,可……他心内微微苦笑,可他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自己着实无辜啊。
看来自己话也是说得太早了,景澜这性子……也不是很令人放心啊。
他心内微微叹着,脸上却是露出几许自得,今日里,景澜已经在信他了,这就够了,至于余下的……
他出神的想到躺在众多奏折下的那个宝贝——
今夜里,可不宜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