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你可知,苏长落去哪儿了?”穆言之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试图云淡风轻地问出这句话。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中,已带沙哑。
陆安离皱了皱眉,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凝重。“此事说来话长,可否移步?”
穆言之与陆安离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闭好门,倒了两盏茶。阴间的茶并不似阳间的茶,没有沁人心脾的清香之气溢出,不过这并无碍,因为鬼没有味觉和嗅觉,也尝不来冷暖咸淡。只是闲暇之时,总忘不了人间的习惯,虽入口无味,但那味道早已深深浅浅的刻在心底。
陆安离执着茶杯,声音平缓:“帝于五年前册封自己的弟弟为齐王,所谓齐王,就是与王同齐的意思,那一年,穆相叛国,帝虽及时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叛军有三十万,全部听命于齐王,其实,以帝的手段智谋,完全可以消灭叛军,但你应该也知道,那时,各国实力相当,每个国家都虎视眈眈的望着邻国,企图扩充实力。帝虽有实力,但他赌不起,也不敢赌。于是帝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伤亡最小的方法。那就是,免除齐王的叛国之罪,但诛其协从,穆相的九族。的确很聪明,齐王要的不过是皇权,封他为齐王,等于在名义上把国分与了他一半,这样,若敌国来犯,齐王一定会拼尽全力来护国,否则,祖先的怪罪他担不起,百姓的唾骂,他更是担不起。铲除穆相一族,更是去了他的左右手。帝的这一招,看似凶险,但巧妙之极,以退为进,逼的齐王有苦不能言。如果,如果再多一点时间的话。。。。。。”陆安离不再言语,双手捧着茶,遥遥地望向远方,似仍在回味当年浩浩荡荡的一场劫难。
穆言之抿了一小口茶,陆安离一直称呼苏长落为帝,而不是皇上。可见,陆安离对苏长落何等敬仰。五年前,穆言之刚刚班师回朝,连家门也没有进,就被抓捕到大牢。穆言之的爹一直支持的是齐王,这个在穆言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齐王的母亲丽妃与自己的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要支持齐王,穆言之无可厚非,也无权反对。自己的爹一直试图让自己与齐王亲近,可是穆言之怎么也喜欢不起来齐王,他讨厌齐王这种自以为是的性格。穆言之喜欢和苏长落呆在一起,他喜欢这个俊秀干净,苍白果毅的少年,穆言之觉得,苏长落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长落长落,有一种挽留不住的悲哀,有一种破碎的绝美。苏长落幼年,母亲不受宠,他常常站在梅花树下吹箫,洁白的花,大朵大朵的飞下,落了他一身。穆言之越是与苏长落亲近,就越是想保护他,帮助他,直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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