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眉毛瞅了瞅他,不吭一声。
陶秋安很是尴尬,戚凌的眼神漫不经心却又无比犀利,好像看穿了他的内心。
这时,有个风尘味浓厚的妖娆女人走过来,搭住戚凌的肩膀,笑笑说:“稀客啊。”
戚凌立刻换了副表情,轻佻地勾起嘴角:“我这不是来了么?怎么?想我了?”
一个情场浪子,一个风骚女子,正粘成一团打情骂俏,完全把某人晾在边上了。陶秋安怨念十足地观摩着,满脑子都是三个字,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
“哎呀,这是谁?你也不跟我介绍一下。”女人像刚刚才发现陶秋安似的。
“他啊,一个连酒都不沾的小朋友。”戚凌搂住女人的水蛇腰,看向陶秋安说:“小朋友,十二点都过了,还不赶紧回家睡觉觉去?”
“你才是小朋友!”陶秋安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巴:“你全家都是小朋友!”
他突然间爆发的豪气,让两人都愣住了。可惜这股豪气没能坚持下去,被辛辣的酒气一呛,陶秋安就捂住胸口,扶着吧台边角,咳得跟重度肺结核患者一个样。
“啊哈哈哈!”戚凌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大声对调酒师说:“麻烦给这位小朋友来杯牛奶。”
女人也掩着嘴巴,伏在戚凌的肩头笑个不停。
两人刺耳的嘲笑声,让陶秋安难堪得想找个洞钻,脸色红了又白,狠瞪戚凌一眼,转头跑了。
陶秋安灌了一大杯威士忌,胃里像有把火在烧,脑袋也越来越晕乎。他一直跑出了KTV,在马路上扶着灯柱,仰头瞪圆眼睛望着夜空,硬是把泪水逼回眼眶。
没啥大不了的,从小到大难道还被人嘲笑得少吗?
真的没啥大不了,陶秋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