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段锦一只耳朵。
肉碎和血点子横飞。
段锦的耳朵烂了,其他人的耳朵也好不了多少,枪声实在太响了,并且段家人的听觉过于敏锐。陶秋安只感到耳膜快被震破了,只听得到嗞嗞嗡嗡的声音,像有台残旧的电风扇在脑袋里转动。
两个撞到一起的男人分开,段三忙着查看段锦的伤势,戚凌忙着给陶秋安松绑,各有各忙。
段锦不但被耳朵受伤,口腔也被枪口给戳伤了,满口都是血瘫躺着,真真正正的像一具死尸。戚凌动作麻利地解掉绳子以后,拔掉导尿管,帮陶秋安穿好裤子,直接扛到肩上往外走。
戚凌大步流星地往庭院方向走,在长廊迎面遇到了康伯和一众仆人,这群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家伙,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
“零少爷,请收手吧,跟段家做对只有死路一条。”康伯苦口婆心。
“老东西,担心你自己吧。”戚凌掏出火机,打着,往地上一丢。
他刚刚闯入房间前,肩膀上除了枪还有桶汽油,他一路淋着走,直到铁桶空了才丢掉。
火苗飞快的窜了起来,迅速蔓延到整条长廊,戚凌踢开一个慌忙逃命的下人,在滚滚浓烟里,面无表情地前行。他来到了后院,把陶秋安放到草地上,用手拍拍他的脸:“别装死,给点反应。”
陶秋安浑浑噩噩地眨了两下眼睛,身上的银针让他痛苦不堪。
戚凌管不了那么多,踢掉鞋子,背过身去半跪在草地,抓住陶秋安的双手一拉,让他趴在自己后背上:“抱紧了。”
陶秋安茫茫然地环住戚凌的脖子,感觉到身下的人起了变化,体温一下子升高,身体开始变形。布料撕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他低下头,眼前是黑亮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