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霡霂翻身上马,心中兀自疑惑,此女不知从何而来?为何会使这冷水香?头脑又开始胀痛,思绪无法集中,他不再多想,挥鞭疾驰,终于瞧见相府高墙,前方聚集了数百人,骈肩累迹,屯街塞巷,将道路堵个严严实实。
耳边嘈杂鼎沸,燕霡霂放慢脚步,冷冷问道,“怎么回事?”周旋伸长脖子瞧了两眼,“回将军,前面拦路的,是守候二郎君的人。”只因燕府二郎君燕枫美貌,南国少年竞相追捧,趋之若鹜,南人常常守在燕府门口,候着燕二郎出行。燕霡霂闻言,冷哼一声,径直扬鞭,白义吃痛冲将上去,马蹄踏翻数人,惊起一片尖声惨叫。“玉面魍魉来了,快逃!”众人惊呼连连,顷刻人影全无,连倒地□□的,也被人拖着连滚带爬溜之大吉,只留下满地狼籍,或花或扇,或鲜或果,皆是众人精心准备赠送燕枫的礼物。
“玉面魍魉”是南人给燕霡霂起的外号,他也不在意,勒住马肚,管家燕喜快步迎了上来,“大郎君回府了!”他捋袖擦一把额头汗水,“亏的郎君回来,这帮人聚在这里,赶也赶不走。也不知谁得到消息,说是二郎要去万年寺上香,这不……全跟了过来!”
燕霡霂冷笑,“相府门前,何时成了市集?下次再有人敢聚众,你便将领头的捆了,只管杖毙!”燕喜忙点头,“是!是!”心下却想,“若果那样,二郎君岂非要揪老奴的胡子?”燕霡霂瞟他一眼,“再让我看到这般混乱,定不饶你!”眼前这位大郎言出必践,翻脸无情,断然不敢得罪,燕喜吓得脸色一白,慌忙点头,“老奴记下了!”
燕霡霂脑中胀痛越来越厉,头颅似乎要被什么东西胀破,他握紧拳头,下马时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周旋跟随他多年,瞧他面色发灰,小心问道,“将军,可是头疼发作了?”燕霡霂瞪他一眼,也不理会,径直抬足,迈入燕府大门。
回府照例去跟父亲请安。燕霡霂衣裳也不更换,快步走向父亲书房,刚到门口,就听父亲燕傲天高声骂道,“青楼贪欢不够,还去追捧优伶,真没正经事做么?”想来父亲正在训斥二弟,燕霡霂缩回了脚,预备躲避,燕傲天声音传来,“是小洁么?鬼鬼祟祟门口做甚,还不进来!”燕霡霂无端被父亲迁怒,忙答应一声,推门进去。燕枫垂手站立,瞥见哥哥,偷偷做个鬼脸,一幅无所谓的散漫神色。
燕傲天婚后多年,妻妾成群,却始终没有子嗣,元玄前九年,他收养襁褓中的燕霡霂做义子,一晃十多年过去,燕家仍未新添男丁。张思新知晓燕相得子心切,专门从渺国讨来一块福寿石,赐给燕傲天。那石上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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