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切断城中水源,主帅毒伤昏迷,粮食稀缺,又陷入水荒的恐惧之中,全城争相抢水,一片混乱。白谋推开士兵搀扶,踉跄着奔上城楼眺望,南军如蚁附般攀爬攻城,密密麻麻,前赴后继。城头士兵向下投掷石块,有的径直用长枪捅捣,将南军挑下城墙。眼看外城不保,将官白思源面色委顿,双眼血红,转头瞧见白谋,眼神狠狠亮了一下,扑上来跪倒,“石头快砸完了,连尿水都烧光了,白将军——”
“架起大锅,尸首扔入锅里熬油!”白谋厉声喝道,“多去寻些死尸封藏,他日可做充饥之食!”当此情景,以死人尸体熬制热油从城头浇下,确实比石头开水更为便捷有效。然而,将浴血奋战的同袍们杀猪煮羊般熬成人油,他们怕是再不能转世为人了!白思源怔了怔,迟疑道,“爷!”“这是军令!”白谋怒喝,“违令者斩!”他气急攻心,小腹剧痛,眼前又是一阵乱黑。
番外:生死为国殇
白谋强撑病体立于城头,木都军心稍稳。匆忙熬制的人油颇有效用,滚烫地淋上攀爬者头身,烫死烫伤了不少南军。北军将尸体堆积在城楼之上,来不及时直接以死尸投掷敌人,拦阻了数轮进攻。估摸南军切断水源费日持久,白谋安排城中统一储水,也遣军民挖掘河道蓄水。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除去张思新。白谋广募会遁地术的高手,暗自从地底埋伏炸药,偷袭中军营帐。可惜的是,张思新武功极高,又甚戒惕,派出的死士俱被斩杀,而仓促爆开的火药,不过炸伤了张思新,却无性命之忧。此番失手,张思新越发警觉,行刺却愈加艰难了。
两军胶着数日,木都城内终于绝粮。士兵们苦苦支撑,甲革鞍靴尽数煮熟充饥,后来,又将尸体和着野菜果腹。张思新知北军已然强弩之末,不再攻城,只修筑沟渠工事,待他们精疲力竭,再做最后一击。
这日南军阵前高呼,白谋立于城墙上俯瞰,只觉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震得四肢百骸都是一阵发麻——
城下立着多名妇人,赫然就是自己的阿娘和数名妻妾,原配殷氏还怀抱着一个婴儿。白谋离家时殷氏身怀六甲,想来孩子已然出世,却不知是男是女。这些日子,白谋也思念老母妻儿,盼望相见,他却未曾想到,竟然在残骑裂甲的战场上重逢亲人!敌军此举不善,白谋胸中酸痛,想自己七尺昂藏,不能保护妻儿老母,连累她们受苦,又觉羞愧难当。他抹了把酸胀双眼,定神仔细打量,诸人衣着光鲜,虽然满面悲痛,却无风霜苦色,心下又觉狐疑。
夏言满面笑容,“白将军此间苦战,却不知北国皇帝与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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