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睹物思情,怀念起姚班主来,是不是?”蒹葭师父姓姚,却不知张颀哪里得知?蒹葭忍不住脱口惊呼,“大王如何知晓——?”张颀轻描淡写道,“这些事情,一问便知,你师父被燕府杀死,你却跟燕枫混成一团,心中却是如何想的?”
蒹葭如同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双手发抖,只说不出话来。张颀嘴角带着浅笑,“你是个弃儿,你师父收留了你,待你如同亲生,他惨死在燕府手里,你便不想报仇么?”蒹葭没料想张颀将这些事情摸的清清楚楚,看他笑容中隐隐透着峻厉,垂下目光道,“若说不恨,那是欺瞒大王,只蒹葭一无所长,苟延残喘罢了,沙人亡国破家比比皆是,又能如何?”他回答如此坦诚,张颀倒怔了一怔,冷笑道,“话虽如此,怎知你是否心口如一?”蒹葭想了一想,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忽然跪倒,仰头望向张颀,含泪哀求,“奴婢确实心口不一,罪该万死,燕霡霂害我师父,奴婢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求大王为我做主!”
沙人如此大胆,张颀冷笑道,“你作死么?”蒹葭叩头道,“燕府权势滔天,除了仰仗大王,南朝怕再找不出第二人有这本事!”他双眸噙泪,恰如梨花带雨,蝉露秋枝,说不出地风情万种。张颀面容淡淡,“凭这话,就该乱棍打死!”蒹葭想了一想,正色答道,“若能为师父报仇,大王纵乱棍打死了我,蒹葭也绝无怨言!”
张颀斜睨他许久,忽而笑道,“你生的这般桃羞李让模样儿,我怎舍得杖毙了你?起来吧!”蒹葭擦拭眼泪,慢慢爬起。张颀板着面孔道,“刚才那话,不许再提!”蒹葭抿一下嘴,应声道,“奴婢遵命!”他话音里不情不愿,张颀也不理会,只上下打量他,又问,“我打你板子,你心头不恨我么?”蒹葭摇头道,“大王体恤奴婢,阿奴心中明白。”他冷不防表白心意,张颀愣了一下,缄口不语。停了半晌,忽而转了话题,“蒹葭可去过天池汤泉?”蒹葭不明白张颀思绪又飘到了哪里,迟疑着回道,“那是亲贵来往的场所,奴婢未曾去过。”张颀笑道,“我带你去汤池沐浴,那里的温泉水滑洗凝脂,蒹葭的肌肤得灵泉滋润,定然更美!”
名花苦幽独
夜幕降临,天池汤泉掩映在碧绿乔木间,一排红灯笼在风中轻摇,仿佛佳人盈盈展颜的笑靥。蒹葭想起了是非城的红灯笼,每与南军作战,城民家家户户都会提着自制的红灯笼,挂到潇河边的柳树上。傍晚时分,微风徐来,柳枝袅袅起舞,万盏火焰跳耀,与河水倒影交相辉映,璀璨无比。蒹葭初次光临潇河边,只觉美景怡人,后来得知,这灯火的用处,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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