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囚犯同罪,张漪止住哭泣,眼中闪过犹疑,“何人如此大胆?”她的心中,立刻划过一个名字——自己的大哥张颀。哥哥对魏蒹葭的喜爱,张漪清楚不过,听说张颀定谳蒹葭死刑时,提笔的手一直发着抖,他座下能人众多,劫走尸首掩埋,绝有可能。
白灼华也听说过张颀与魏蒹葭的风流韵事,叹息一声,“人死为大,早日入土为安才好。”麝香一旁插嘴道,“这么美的郎君,真正可惜了!”众人啧啧惋惜,惟独苏荷低头不语。白灼华心中奇怪,“这丫头平日最多嘴多舌,怎么今日做了闷头葫芦?”打量苏荷,她正摸着手臂上的金腕钏出神。白灼华忍不住问,“莲儿,你怎么了?”
听白灼华呼唤,苏荷猛地回神过来,愣了一下,忽而笑道,“娘子,你看我的金手钏好看么?”白灼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咦,我记得从前你只戴一支,如今怎么成双了?”苏荷点了点头,似笑非笑,“正是成双了。我娘的遗物,原本就是一对,多年来我只当丢了,昨晚忽然寻出来一支,这不就团圆了?”
她的笑容有些奇怪,白灼华低下头,再次细细端详她手腕上的金跳脱——手镯雕刻成水仙花样式,除了黄金打造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不知怎的,白灼华心里咯噔一下,脑中模模糊糊闪现一个念头——眼前的场景,似乎十分熟悉,好似哪里曾经发生过。她仔细想了一想,会是什么时候?一旁的麝香笑着打趣,“莲儿最爱沉甸甸的金货,如今手钏失而复得,她平白地赚到了一笔,怕是欢喜得觉也睡不着!”苏荷斜睨麝香,轻轻地笑了一笑,“可不是么?我昨晚果真睡不安稳——牵挂这么些年,如今终于知道了它的去处。”
她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慢,语气与素日不同,沉香忍不住取笑,“就数你小气,一个金镯子,值得牵挂多年么?”苏荷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众人话题又回到魏蒹葭身上,这么个娇滴滴的艺人,竟然是潜伏的沙国奸细,大伙都觉难以置信,又说南朝官兵居然看守不住一具死尸,官府追究起来,只怕又要掀起血雨腥风。
大伙儿七嘴八舌议论间,大批官兵赶来驱散人群,油壁车继续前行,很快抵达万年寺。上香完毕,公主带着侍女们禅房喝茶,白灼华心不在焉,一盅茶泼在衣襟上,污了绣裙。公主随行带着衣箧,侍女们取出一件为她换上,白灼华素简惯了,穿上缕金绣彩的百鸟裙,俨然变了一个模样。众女啧啧称好,白灼华却不甚习惯,也不愿随着公主外出散步,独自躲在禅房中诵经。
令白灼华意想不到的是,正当她诵经之时,眼前蓦地一黑,似乎一个物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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