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近生香,虽然香丸完好无损,我还是能辨识出他的气息……”
苏荷瞪大了眼睛,面露不解,“娘子是说,何将军偷盗近生香?那香丸不是好好地搁在几案上么?”白灼华摇了摇头,“我原以为,何将军思念亡妻,一念之差,窃取了我房中的香丸。然而,以他素日的性格,根本不该作下这等鸡鸣狗盗的行径。”白灼华面上泛出苦笑,“其实,偷窃近生香的另有其人,她知道我鼻息异常,特别化去了香丸上的气息——”
说到这里,白灼华停了一停,目光忽而变得哀伤,“莲儿,这件事我原本忘记,不久前,你给我看手腕上失而复得的金跳脱,提醒了我——”苏荷微微变了脸色,“娘子说什么?”
“是你化去了金跳脱上的气息,”白灼华的眼神里,流露出几丝无奈的伤痛,“手法与上次化去近生香丸的一模一样,你唯恐我察觉出金跳脱上的异常气味——”白灼华静静地凝望苏荷,“我不知道金跳脱藏着什么秘密,但我知道,你原本就认识何将军,那日,你窃取我的近生香,偷偷拿给何将军,但他听说香丸来历后,拒绝接受,让你送还给我——”白灼华微微一笑,眼神有些复杂,“我太熟悉他的气息,你那化香的手法,哪里除得干净?”
苏荷认真地端详白灼华,阴冷可怕的笑意一点点爬上她美丽的面容,“娘子果然鼻息通神——”这刻毒的表情太过陌生,眼前女子唇角浮现的冷笑,和着地上的寒气,瞬间渗入白灼华的骨血,逼迫她狠狠打个寒噤,“果真如此!”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有不甘地追问,“那么,在燕大郎熏香中下毒的,也是你么?”苏荷嘲讽一笑,“怪他自己太傻,居然相信了你——”
牢房中的烛光仿佛忽然暗了一暗,白灼华跄踉着扶住了墙壁,“莲儿,为什么?”面对这个多年来几乎形影不离的伙伴,白灼华的声音虚弱而伤痛,“我们相处八年,我当你姐妹一般——”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多年前,父亲带回来这个秀美的女孩,她怯生生望着自己时,眼神是那么的无辜……
似乎觉得她的问话太过幼稚天真,苏荷扬了扬眉头,眼神鄙夷,“你居然问我问什么?”她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口,这是是非城沙人惯用的手势,象征复国决心的手势。苏荷的面色渐渐变得庄严,“沙人和南人原本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