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宿命、责任,或者恩义道德,束缚着他不敢骋心快意,追随内心发出的呼喊。
白灼华轻轻笑了一笑,终于什么也没说。何泰锐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落回到唐乔面上,“萧郎厚意,属下自然明白。烦请台下转告——何某并非叛逃,此次带白娘子离去,也当保全金娘子平安回转。请萧郎静候佳音!”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某种不容抗拒和怀疑的能力。“何某若有回城的那日,再向城主负荆请罪,听候城主发落!各位保重!”何泰锐目光炯炯,手上收紧缰绳,骏马高声嘶鸣,唐乔不由自主后退,与此同时,众人齐齐避让,闪出一条道路。
就这样,马蹄飒踏前行,两人顺利驰出是非城。追兵们一路鼓噪,却无人真正追赶,城门的守卫者假意抵挡了两下,丢下干粮箭镞给他。士兵们也许弄不明白何将军带走南国人质的意义,然而,凭借他们多年形成的、对于天下第一剑的敬畏,他们选择了消极抵挡。
城民们对于城主旨意的阳奉阴违,大大震撼了萧峻。经历丧子之痛后,他再次被狠狠地激怒!原来,自己这个城主,在民众的眼里,远远不如何泰锐来得重要!多少年了,他始终豁达大度,宽容这个下属,赋予他至高的尊荣,授予他万人之上的节钺权柄,还为他掩饰妻子那难以启齿的杀手身份。多年的信赖和恩情,换来的,却是下属的娇纵、无礼和背叛!只为救助一个陌生的南朝少女,这个下属和老友,竟然与自己反目成仇!大敌当前,何泰锐丝毫无视是非城的风雨飘摇,无视金秋师妹的危在旦夕,更漠视儿子萧伟青春的、珍贵的生命!萧峻眉头狠狠凝结,反复权衡,终于下令,遴选自己的亲卫骑军三千,快马出城抓捕何泰锐,无论生死。
何泰锐与白灼华出了城门,马蹄踏着星辰,一路流星般向南疾驰。道路两边的树木暗黑一片,秋风肆虐下仿佛鬼魅般张牙舞爪,白灼华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惧。虽然秋风刺骨,少女冻得瑟瑟发抖,全身更衰弱地提不起半分力气,然而,白灼华的心情,却出奇地安稳。那是因为,她倚靠着的,是如此坚实而宽厚的胸膛。熟悉的、坚定有力的男子心跳清晰地传入耳中,仿佛敲响着声声平安鼓。少女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倘若前方的道路没有尽头,他们能够一直这般相伴驰骋,那该多好!
奔了大半夜,寒风如刀,割得面上作痛,何泰锐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白灼华蜷缩成一团,与自己越贴越紧,仿佛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少女柔弱的腰肢,似乎顷刻间就会遭秋风摧折断裂。何泰锐放慢马速,一手环住她腰,一手伸掌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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