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衿眉眼舒展,喜笑颜开,“臣妾叩谢陛下深恩!”话语恭顺,动作却颇为暧昧,吃吃娇笑着,双臂箍上无尘腰肢,张口衔咬无尘耳垂,舌头轻轻舔拭,“今夜臣妾预备了新花样,好好服侍陛下……”
爱妃撩拨得无尘心头一蓬干柴烧起,直恨不得即刻抱了梓衿巫山行雨,到底还是惦记宫门之外的儿子,听刑杖唱数七十有奇,明珠仍一声不吭,无尘微微拧眉,瞟了王禹一眼。王禹早就心急如焚,立时会意奔了出去,片刻回转,扑通跪倒,“陛下开恩!殿下疼晕过去了。”七十杖份量着实不轻,儿子一向倔犟,又不肯呼痛求饶,也不知伤势如何,无尘怔了片刻,哼道,“把他关入达生宫!何时真心悔过,何日放他出来!”王禹唯唯诺诺,走到门口,瞥见梓衿笑靥绽放如花,又生生打个寒噤。
2、香氲紫蝶舞
“先生,木都城到了!”
身边少年的话音里,有兴奋,有期盼,也有忐忑与焦灼。区曦淡漠抬头,霞光映射下,青灰城墙巍峨岌嶪,雄壮瑰丽。这就是南国木都城,北国史书上一笔永远的耻辱。元玄初年,南国建都于此,区曦清晰记得,那年发生许多大事,北国半壁江山拱手南朝,他悲愤自戕,小迭和父亲相继奔赴黄泉……
“师父,小迭等着你!”二十二年了,小迭的娇媚软语,还清晰萦绕耳边。胸口的疤痕轻轻跳动,一扯一扯地提醒他,有些记忆,今生都无法忘记。比如,他少年刻板窒息的生活,比如,小迭爱恋纠缠的眼神,比如,他用尖刀剜去家族印记时,父亲愤怒铁青的脸。返回故土的日子,那些场景愈加分明,常常萦绕在他的梦中。忘记过去真的……很难。吉光片羽的记忆,仿佛夏日飘落水面的花,冬夜洋洋洒洒的雪,仿佛眼前美如醇酒的春风,又仿佛胸膛丑陋的创疤,或者,是深深烙入他心中、跳跃不止的炙热灼痛。
“先生,南国温暖,二月的空气中,都弥散着花香呢!”少年乍惊乍喜的话语,打断了男子蒙蒙飞絮的回忆。区曦暗叹口气,希音跟随自己多年,识香本领却毫无长进。这不怪他……小迭离开后,他再没收过弟子……他害怕听人唤他师父。
打量身边半仆半徒的少年,希音正瞪大眼睛,面上是陡入繁华的激动和不安。区曦轻声应答,“不是花香,这里刚杀了人,以木蜜合香除去血气。”暗想,“大清早就戮杀百人,木都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希音微微一怔,“外界传言,南国对外穷兵黩武,木都却稳若泰山,繁华升平,尤胜仙境,原来是骗人的。”区曦沉静如玉的面容,渗出淡淡笑意,“仙境?人世间,哪里来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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