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点醒观者,霎那间轿箱两边跪倒百人,“我等盼见郎君真面!”轿子边黑压压全是人头,随从面现难色,“郎君从来不见外客,各位请回吧!”少女嚎啕大哭,“郎君心中,便只有九姑娘么?瞧我们一眼,也是多余?既如此,小女惟以死相殉,盼与郎君来世续缘!”站起身来,径直向轿壁木阑狠狠撞去。随从慌忙伸臂拉她,所幸手脚麻利,少女前额撞上硬木那刻,已被随从一把拦下。少女瘫坐地上,越发哭的昏天黑地。
区曦旁边看着,心中好奇,“这伶人架子好大,外面诸番闹腾,他竟一言不发。”随从知道主人厌倦这等喧乱场面,慌忙吩咐轿夫前行。众人眼神粘着轿影消失在碧海云天里,仍旧不舍离去。风中忽然飘出一句,“若都许死后自寻佳偶,岂惜留薄命活作羁囚?轿子被这等俗人碰过,不干净了,回去烧掉换顶新的!”袅袅余音,敲金戛玉,绝妙动听。区曦闻听轿中这句唱词,不由怔住,旁边的希音却是忿忿不平,“人家差点为他殉情,他还嫌弃人家,这是个什么人?”
一番闹腾,终于来了几位华服郎君,手持玉牌,等待验证后通行。区曦尾随几位郎君上前,管事看到区曦,摆手阻止,“我早说过,没有玉牌,不得入内!”区曦笑道,“谁说我没有信物?”伸出手来。忽然一阵香气飘过,管事暗忖,“什么香味这般撩人?”揉了揉眼,男子掌心赫然放着一块玉牌,摸一把温润细致,并未有假,管事谄媚一笑,“郎君既有玉牌,何不早些拿出来?请入内吧!”
步入碧海云天,芳草萋萋,杨柳脉脉,洏河清清,桃花灼灼,区曦暗叹,红粉青楼,刻露清秀,雅人深致,一致如斯。庭院中男女三五成群,也是围观魏蒹葭的,此刻佳人远去,众人满面惆怅,慢慢散去。就听旁边一个少女叹惜,“沈姑娘真是好命!”希音好奇搭讪,“沈姑娘是谁?”旁边少女白他一眼,“你连沈姑娘都不知道?她艺名芙蓉,楼里排行第九,大家又称她九姑娘,她与魏堂主青梅竹马,两人很要好呢!”
少女满脸艳羡,希音愣了一下,不屑道,“那个魏堂主,有什么好?”少女狠狠瞪他一眼,复又叹气,“他呀,是天下最标致的男子!”希音噗哧笑道,“天下最标致的男子,能有多标致?男人美丑,有何关系?”女孩吃惊望他,“好生奇怪,你们黑国人,个个煤炭模样,竟然不分美丑?”黑人皮肤黝黑,希音肤若焦炭,出自黑国,一望便知。
希音怒道,“谁说黑人丑?”女孩有些后悔,陪笑道,“小哥哥,我说错呢,你别生气!”拉拉他的袖子,“你第一次来么?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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