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着力讨好贿赂。
尽管如此,百密终会有一疏。去年白谋查实儿子奸淫女娘纵奴行凶,强取豪夺掠人宝物,白将军气恨交加,特派身边副使亲兵,千里迢迢,提着两条军棍回国。副使按照将军吩咐,院中摆上刑凳,召集阖府家人,宣布公子数条罪状,捆紧白韶华手脚,按照兵法规制,狠打了五十大棍。军中刑法严峻,一顿棍子打得白韶华皮开肉绽,数度晕死过去,行刑完毕,这两根粗大军棍,便供奉在白韶华书斋,以示惕戒。
经历这次家法,白韶华足足将息半年,方能下床行走。白韶华愈发惧父如虎,闻听父亲大名,直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区曦提及白谋,白韶华登时变了脸色,心忖,“此人拿腔作势,莫非又是爷派来的什么狗屁官员?”顾不得鞭伤疼痛,咳嗽一声,刻意描补道,“大爷半年里头次来碧海云天,还不得安生——敢问尊驾何人?”
区曦暗自好笑,淡淡言道,“我有令尊大人书函,面授白大郎。”希音递上尺牍,白韶华慌忙拆开来看,心底慌乱,双手只是抖个不住。好容易阅毕,白韶华松了口气,“原来父亲叫我办差,却唬了我一跳。这人果然认识父亲,怪道有些本事!”又暗暗疑惑,“信函中称,这人是空大师至交,论起辈份,他竟长我二辈!看他不过四十岁,怎会与空大师那糟老头儿结交?”空大师是白谋的师叔,原为北国名将,曾以四百骑大败南国八千精兵,张思新得知,对空大师赞叹不已,南国建国后,空大师返回家乡碧城,遁入空门,常年隐居红云寺中。张思新派皇长子张颀几次登门请他入仕,空大师始终拒绝相见。
父亲白谋归顺南朝后,对这位师叔始终恭敬有加,极尽礼数,白韶华寻思,“眼前这人不能开罪,我今日挨的这顿鞭子,只待日后慢慢讨回!”白韶华虽然骄横,却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何况父亲明示,敢不遵从?他换了笑容,“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区先生原来是自家人!信中交代事宜,我即刻去办。”
区曦微微一笑,“区某得罪,有劳大郎!”又道,“这位落星姑娘,颇似我一位故人,恳请白大郎割爱,不知意下如何?”白韶华愣了一愣,暗想,“他倒会坐地起价!”白韶华其实不甚喜欢落星,只因她招待燕枫时满面春风,瞧见自己却一脸胆战心惊的倒霉模样,白韶华心下着恼,鞭笞她泄愤而已。眼见区曦淡然从容,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白韶华咽了口唾沫,爽快回道,“一个沙女罢了,我让给你就是,只家父那里,还请先生多多美言!”区曦点头,“如此多谢大郎!”
4、幸愿相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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