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走……等会就回。”走了两步,扭头又道,“不许跟着!”
南国著名的洏河,萦绕着木都城墙,夹岸满种梅花。明珠沿着花(-)径踱步,触目的娇艳芬芳,也驱散不了心头的狂躁……那晚父皇赐杖,身后的君恩板子巍巍若山,充耳满是父皇妖妇的调笑戏谑,明珠气怒交加,又觉失望透顶,他拼死咬住下唇,与雷霆雨露抗争,他不要痛呼出声,更不能服软讨饶,他已经颜面尽失,若连最后这点尊严都维持不住,他如何对得起自己,对的起朝中被打杀的忠臣?
然而,没有数目的刑杖总也盼不到尽头,明珠记起从前军中受刑,三十棍五十棍总还有个期盼,这期盼原来也是种恩典。如今,在母后的德泽宫受刑,父皇的天威却那么深沉莫测,他的恐惧伴随着他的苦痛,成倍地翻腾上去。他咬破口唇,使出全身解数撑着一口气保持清醒,他怕自己昏昏沉沉会忍不住呻(-)吟呼痛,被妖妇听见耻笑。因为不敢晕去,一下又一下的苦捱便愈加艰难。他张大眼睛,眼前浮现疾风冲塞沙砾飘扬的万里边疆,浴血奋战投躯报主的英勇将士,他死死握紧拳头,自己一身壮士骨肉,宁愿弃于沙场锋刃之间,纵与同袍们共赴国难也慷慨痛快,百倍胜过窝窝囊囊受这零敲碎打的羞辱折磨。
太子殿下虽然拼了一身的浩然正气,奈何黑国的龙子皇孙也不过凡人血肉,终经不起刑杖反复捶楚,臀腿皮开肉绽越发痛不可当,明珠迷迷糊糊听到杖数已过七十,只疑心今日若不讨饶,父亲定要将自己活活杖毙。他的心智松动,撑在胸膛的一口气泄了,两眼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待他醒来,已被关押在废弃的宫中。他趴在榻上动弹不得,时昏时醒,王禹前来探望,苦苦劝他认错,他只是沉默不语。父亲忙着修葺新宫,也不曾前来看他。父子两人耗了一月,黑国举行盛大的纳妃仪式,明珠因为杖伤拘押的缘故,倒名正言顺的缺了趟席。南国使臣来朝恭贺大典,谒见无尘时提出,南国香术大赛即将举行,张思新邀黑国青宫前往主持。南黑两国多年交好,又是联姻亲家,南国皇帝的请求,无尘自然同意,他正好藉着这个冠冕由头拾级而下,派人训斥明珠一顿,将他放了出来。
明珠伤势甚重,又耽搁些时日,方能起身出发。他心中明白,南国皇帝召见,多半是皇后娘娘或者漪公主的主意,想见这位夫婿。岳父大人帮忙解脱囹圄,本该衔感涕零,奈何他心中愤懑,对这场婚约,更是殊无兴趣,一路磨磨蹭蹭,赶到木都天色已晚,不及参拜南皇,只等今日大赛谒见。旅途之中,他想着父皇和妖妇亲昵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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