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想到了我娘,同样是风华绝代的女子,却绝没有半分温雅之气。她的眸子里永远含着烟愁,看一眼就会沉溺下去,好似最甜蜜而蛊惑人心的毒药。她从来不会温言温语地跟我说;不会慈母般牵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也从不会为我做一顿饭。她一直都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过着奢侈的生活,终日和江舟待在一起,醉生梦死。
她唯一关心的就只有我的武功,尤其是那招“天殇九玄”。她还时不时在醉酒之后抱着我咒骂,咒骂我那薄情的爹和那个叫霜华的江南女人。而在每年的七月七日那天,她会待在竹林里看我练剑,不论刮风下雨,一看一整夜。
对比着眼前的处处温情,我的心底一片残花败柳,眸子不禁一黯,逃避般低下了头。
在街边坐下,我叫了一些茶点吃着,是很清淡的食物。
放下茶杯的时候,我发现店里上了岁数的老板正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看,一脸惊愕与不可置信。
而满街的人,除了稚儿少年,凡是有一定年纪的人,都和店老板一样两眼直直地看着我,满脸震惊。
好像,好像就是从来到这里开始,一路上总有些人用异样惊讶的目光盯着我看,不住地打量。我并未放在心上,想来他们只是对我这个远道而来的陌生人感到好奇而已。但现在想来,除了刚刚那对仪态大方,温雅有礼又颇为貌美的母子出现时牵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外,好像他们的视线都似有似无的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不明所以,我只是淡漠以对。
付了银子,起身要走的时候,那位店老板忽然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北辰是你娘吗?”
他问,声音因苍老而沙哑,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错愕、惊讶自眼底一闪而过,然后被我恰到好处地掩住,不流露一丝一毫。
“不是。”
我回答,声音冰冷,简短而有力。
拿起剑,牵起马,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众人的一阵唏嘘。
——不要问我娘是谁,我从来都不想提她,特别是在这个山温水软的地方,这个孕育出一位又一位温柔典雅的女子的地方,我觉得这是一种讽刺。
北辰,北辰,美丽的遥不可及的名字。我娘的名字。
走上一座桥,青石板桥,马蹄踩踏在上面“哒哒“作响。
桥下是一望无际的荷,粉的荷花,碧的荷叶,疯长着,连绵远去。
一群群少年和姑娘们赤着脚,挽着袖,驾起船穿梭在满塘荷叶里,采莲蓬,唱酒诗,眉目含情,一片欢声笑语。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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