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衣带翻飞;然后琴声开始加重,音调上扬,就像那女子踮起脚尖,旋转着起跳;接着那女子便展开双袖,一舞惊鸿,琴声也到达□□,越来越激烈;最后又慢慢变缓,再变缓,一个转折符,好似那女子舞罢俏皮回头好奇打量伴奏之人,接着轻轻退去,琴声再变轻,变轻。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是很好听的曲子,很好听。
曲罢,那白衣人抬头看向我,眼神温润,眉目含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是那个少年,那个白日里为母亲撑伞遮阳的少年。
他娘,就是霜华吗?
难怪当时街上的小贩们会格外尊敬他们。
我微微一愣,因为他刚刚的不动声色而敌意顿起,伸手就去拔剑。
那少年却一点还手的意思都没有,仍旧端坐着,白衣染上月色,有种说不出的高华,“我知道你,天籁——”
他说,声音温和。
我的手一顿,严重闪过狐疑,冷冷道,“是么,可惜我不知道你。”
“我是天阙,霜华夫人是我娘。”他站起身向前走出一步,对着我谦谦一礼,然后抬起头看向我,含笑道,“我想,你是来找我娘的吧。”
我又是一顿,不再有迟疑,“唰”地一声拔出归尘,剑光清凉,在月光下美丽如水,走近他,我淡淡道,“所以呢——”
他还是温和地笑,没有因我的无礼而有一丝一毫的温怒。他只看了看旁边的那把琴,一把上好的九玄琴,然后对我说,“你听到我刚才弹的琴吧,每晚我都会弹给我娘听,这样她才能安心入睡”
“是想说你们母子情深么?”我冷冷道,带着戏谑讽刺的笑。
怒意顿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我娘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听到他在我面前说起他和她娘时,有种下意识的抵触和抗拒。
他明显怔了一怔,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怒,继而又恢复自然,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请你现在不要去打扰她。”
语气温和,眼神温和,却有种不容抗拒,如此笃定。
“如果我要去杀了她呢——”我问,冷冷地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
突然想到江舟那晚看我的眼神,是很想从我眼睛里看到痛苦、难过的眼神。现在,我想,我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吧,很想透过他带笑的眼睛看看他的怒,他的厉。
——但是没有,丝毫愠怒与凌厉都没有。
心里不禁一怔——也是,也是从小就学会了掩饰吗——把心底真正的感情掩饰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我没有从他眼里捕捉到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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