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持不下去了,放下手上揉的面,吭哧吭哧问秦歌:“……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秦歌一回神,看那陈大郎一额头的汗,站在那儿极不自在,失笑道:“没什么……啊,明天你把事都交给阿翠吧,你跟我走一趟。”
陈大郎默默点了点头,也没问去做什么。
“秦二娘近日都没有打理铺子,却频繁去西市?”谭浩山忖度着,看着桌上朴素干净的食盒,里面是秦歌让人送来的饼。
他已经知道她被房东刁难的事,只是她没来找他,他也不好再出面。
自从那日秦二娘将钱还给他,他隐约觉察一点不对劲,不知道是自己哪里的表现让她有所警觉。因此也不再轻易接近她。只在秦二娘开口帮忙的时候才帮了点忙。
这个女人,和他想象的实在太不一样。
谭浩山不再觉得能轻易取得她的信任了。也许是上面的意思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他不过是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点援助,她一个女人家,总也该有个靠山才好。
谭浩山背着手在窗前站着。
好在袁湛等人也并没有再有什么动作,论起来自己与秦二娘的交道比他们多,自己也不必杞人忧天吧。
眼看冬至到了,那些流民得了朝廷安抚和军队护送,全已返回了家乡。
京城里恢复了祥和繁荣,正逢一年中最重要的冬至节,皇帝陛下的意思,也是想好好庆祝一番,扫一扫旧年的晦气,如何过好这个节,就要看礼部的准备了。
从秦二娘的铺子回来那日,袁湛到家还怒气冲冲的,第二天就立刻没有时间继续他的反复无常了,他要辅助如今在礼部历练的晋王殿下准备好冬至节的祭祀。
这事情和他本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京兆府下面一个长史,若不是府尹年老多病,告了一个多月的假,他也管不到京兆府那些麻烦的事。
好不容易这麻烦过去了,殿下又把他拉去准备冬节的祭礼。
他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却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闲了!
孟坦之听他抱怨连连,笑道:“你可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你那失足,便是一头跌进了温柔乡闹的。还是想开点吧,你若在这么胡闹,那个秦二娘还算了,你就忍心看着阿萌有什么事?”
袁湛白了他一眼。
不过说到这个,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那一对母女的消息了。开始是怄气,后来是顾不上,现在嘛。
“她那铺子可还在?”袁湛自语,那个房东要加三倍,她只怕应付不过来吧。
孟坦之摇摇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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