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解的问道:“姑娘意欲如何?”
我拿了剪刀,伸手便往那狐裘剪了下去,惹得掌柜面色大变,大喊“使不得”,我却不答话,从狐裘上剪下一段料子,巧手用丝线将那些剪切口封住,让它摸上去瞬发不刺肌肤。被剪下的那片狐裘顿时成了围脖,我往颈间套了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眼角瞥见掌柜衣裳的盘扣,茅塞顿开,又问他要。他大方的让人取了些精致的盘扣出来,其中甚至有金丝碧玉做成的,既贵气又美观。
我挑了其中最为简单的一个缝到围脖上,将其戴上,“掌柜的觉得这样如何?”
他拍手笑道:“妙,着实妙。”
从前我一直苦学的针线活今日再次派上了用场,看着掌柜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我顿感欣慰。
“这狐裘的料子之好有目共睹,我既将它剪开,它自然就不值千金。掌柜的只要给我一件御寒的冬衣,再送我十金,我便将这剩下的布料送你。如何?”掌柜有些动心,我又游说道:“掌柜的不妨看看我颈间这个,若换上那金丝匝绕、上等碧玉镶嵌的盘扣,又岂止千金?”
他想了想,一把抢过我手中剩余的料子,道:“成交。”
随即命人取了十金与我,又大方的让我自己挑选一件冬衣,我挑了一件保暖却不起眼的,他觉得我十分上道,笑容满面。
我换上那冬衣之后,欲走,被那掌柜叫住,本以为他要反悔,却听他说道:“姑娘,这儿是怀州,你去并州不该经过此地。此地往南,直通岭南道,往北,便是朝汴京靠近。若要去并州,你得往庆州的方向去才是。”
我惊讶之于,连忙谢过他。
他这番话,让我明白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出了那成衣铺,我忽然没了头绪,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并州去不得,岭南去不得,岩都又回不得。不管是裴家、顾家还是宋家,我都没办法信任,人在窘途,能依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那三个地方去不得,汴京又是龙潭虎穴,若入汴京,被人发现定会死无全尸——我着实有些苦恼,这也去不得,那也去不得,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手抚上挂在胸前的那块玉,我深呼吸一口气,慎重的做了个决定。
那主意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是目前最为妥当的选择,即使我对即将要做的事毫无把握……
漫无目的的走到,小巷口忽然撞出了一个人,直直撞倒我身上,那人呕了一口鲜血,我闪躲不及,新换上的冬衣沾满了血迹,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恼怒不已,瞪向倒在我怀中那人,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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