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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额娘如何了?”胤禛撩衣坐下,拉着徽音的手才能觉得不那么心慌,他仔细打量一番床上人的脸色,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默默视线一转,定格在了床上。
胤禛不自主地挺直了脊背,紧抿着唇沉吟不语,这些年过去了,他这时才猛然间发现,心爱之人竟是没生过病,即使他们曾经分离过一年之久,他也从未如这一次尝到种无端的恐惧,仿佛有什么会强力地分开他们,是生死,还是皇阿玛……或者是别的什么?
胤禛罕见地退缩了,他不敢深想,为免扰乱神思,只得转而想起别的东西。忽地,他眸中一亮看向儿子:“你额娘身边有两位异士,叫作……叫作菩提、雪苑的,你可曾见过?若是他们的话,定能救醒你额娘!”
“阿玛,”默默摇了摇头,“他们并非额娘的属下,之前仅是依约帮忙,去年就离开了,现今已是无法联系了。”相隔了时空的距离,如何能够联系?即便寻来了他们,他们也未必肯救额娘啊,修真界弱肉强食,见额娘这般,不乘势夺宝就很难得了,又怎能指望他们救人?
“这样……”胤禛失望地垂眼,握着徽音的手越发紧了些。
康熙五十六年四月到五月,雍亲王府的瓜尔佳侧福晋缠绵病榻,众人这才看出许多东西,比如说雍亲王屡次申斥太医为了哪般?换了瓜尔佳侧福晋身边的丫头为了哪般?每日匆匆回了圆明园又是为了哪般?
康熙第一个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四儿子对一个女子用心太过;以乌喇那拉氏为首的一干雍亲王府的女人第二个意识到,原来王爷不是不在意女人,而是把在意全部给了西北院那个一人;在朝堂上中立的皇子们啧啧感叹,都以为他们这位四哥是个冷淡的,却原来并非如此;至于另怀心思的皇子们则脑子转得飞快,思量着这事有多少利可图,又该如何去图;而京城的宗亲贵族们,顶多就是议论议论、说说嘴,倒是没别的念头了。
康熙五十六年六月,徽音的病情渐渐好转,人清醒了,精神也在不断恢复,胤禛总算放下了心,尽管照样每日过来,脸色却好了不少。
也是从此时起,外面的传言不断入了胤禛和徽音的耳,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根本没一个提及这事,只是私下里却沉着脸派可信的人仔细排查去了,传言他们的确不在意,但是操纵这些的背后之人,依他们的性子,又如何能轻松放过?
七夕佳节,胤禛带着徽音晃到了街上,虽然太后薨逝未久,但民间服丧百日已过,节日自然是能过的,不过不似寻常年头那么闹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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