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法,他已经习惯了。望着被撤下去的盘盘碗碗,他不禁生出了疑问,顺口就问了出来。
“我可不像你,吃起饭来挑三捡四的!”徽音笑着道,从她辟谷后,这都好些年头了,如非必要几乎不怎么吃东西,有灵气的还好些,吃了可以吸收灵气,没灵气的就麻烦了,吃完还得把杂质排出来,太麻烦了。以她现在元婴期的修为,口腹之欲的要求已经到了无灵气不用的地步,寻常之物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了。
“凡人总有偏好,我就不信你没有不吃的?”胤禛不服气了,他挑食怎么了,又不是穷苦之家,没办法顺从喜好,只要不奢侈到酒池肉林,总没有人会来说他的不是。
“也有,不过没你那么挑剔,”徽音歪歪头,“我今天做饭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你不是生在皇家,会不会就是饭堆上饿死的第一人?”
“你这是笑话我呢?”胤禛挑眉,快三十年了,若不是从前经历过那么多,任谁也不敢和他这样说话,也正是因为做了近三十年的夫妻,他喜欢她、爱重她,才愿意纵容、愿意亲近,忘记身份之累,任由自己享受三百多年孤苦岁月中从未得到的温暖。
“哪里是笑话,是由衷地庆幸,还好你生在皇家。”徽音双手合十作拜谢状,一副“感激苍天”的虔诚之态。
胤禛撇了撇嘴,不满地道:“假,真假,你这模样和当年成亲后回门那天一样,假得令人发指,却偏偏说不出半句指责来!”
“你是说……马车里的时候?”徽音也想起来了,可是马上不爽地嚷道,“还说呢,不晓得是哪个半路把我扔下的,回门回的就是场笑话!”
胤禛苦笑一声:“那不是有事嘛,况且,当时你怕是巴不得我别跟着吧?”若不是他重回过去,说不得又要落个子嗣调零、一生寂廖的下场,还好,他早早认清了后院女子的不可信,护住了他的儿女们。
“你那谨慎怀疑的性子,不这般,我该如何?”徽音道,现在有感情了、在意了,想起那些当然不爽了,那个时候不上心,自是不会介意这些。
“那不是年轻嘛!”胤禛企图蒙混过关,是啊,那个时候他年轻,刚刚建府没多久,皇额娘没了,额娘又疏远,心里渴望着能得到额娘的慈爱相待,朝中根基也不深,无论是什么事,他都怀抱着希望去努力做好,可……还是很孤独啊!
徽音没有再反驳,她想到的是这男人彼时的处境,的确很难很难。
“行了,我先去批折子,晚上再过来。”胤禛抿了口白开水,放下手中造型古朴的杯子起身。这般聊会天,也能让他的精神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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