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楒旻走到她身边弯腰,将白老虎挡在身后,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翻飞,很快解下麻线,温润修指又触上她额头上那抹腥红,“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成日弄些伤回来。”
廉宠立刻摸杆子上爬,可怜兮兮抱住他手臂,一脸泫然:“先生,别把我交出去!”
白老虎闻言倒抽了口气,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小屋,在不大的小院中焦躁踱步。
见危险自动退散,廉宠收拾可怜面具,趴在先生怀里往窗外贼眉鼠眼瞅了半天,悄声道:“这人在干什么?”
半晌不见先生动静,廉宠抬头望他,见楒旻满面愁思凝视着自己,却连她在盯他也恍然不觉。
她心底打了个咯噔,看先生表情,该不会想卖了她吧!
眼前两人皆高深莫测,互不搭理,一个院中负手背立,一个塌上随坐支颐。廉宠依靠门扉左望望右看看,揣摩自己该不该趁现在脚底摸油之。
于是她挪了挪,没人搭理。于是她挪下台阶,挪进院子,挪至柴扉,正准备继续挪出去,一记破空之响,脚前0。0001毫米的地方(丫吹牛)飞沙走石,泥土地裂开一道深痕。
廉宠迅猛地收窜回茅屋,却恰好撞上迎面而出的先生。
先生一手握住她上臂冲着门外道:“酉轩,你看看她罢。”
纳里?
见廉宠不老实地挣扎往他身后躲,楒旻握住她手腕硬拖了出去,推至面前。
廉宠歪嘴斜眼,将黑眼罩正了正,心不甘情不愿小痞子般立在白老虎面前。
白老虎面色古怪,两人大眼瞪小眼。
楒旻叹了口气,自井中汲取一桶水,摁着潋宠,扯落草帽,满头青丝洋洋洒洒飘散风中,随着软布擦拭,那凝脂白玉,倾国倾城的容颜展现开,却惊得白老虎连退三步,颤声连连:“怎么可能!”
她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楒旻清漪如水面孔泛起点点或难名状的情绪,缓缓开口道:“半年前,她出现在我家中院落,身受重伤,月余尚能下床行走,迄今身上仍见疤痕,而且……”他抬眼眄了她一眼,顿了顿,“什么都不记得。”
“都不记得?”白老虎机械重复了一句,凝眉细细打量着她,剑眉愈蹙愈深,似在自言自语道:“我曾听张经阖说你十四年前出现,形容一如曜彰十三年帝诞之时,原以为夸张之说,不想岁月如梭,你真的丝毫不曾改变。”
“当初她缘何离开,你我二人都不得而知。但她离开的代价,天下皆知。莫说她伤势未愈,即便她好好的,我又怎能将这样的她送进那桃花鬼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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