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玲珑结,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犹若万丈光芒拔开黑暗,如此刺目耀眼,廉宠眩晕地别开脸。
“怎么,朕这样很不入你的眼?”示意张枫雪继续,逆龙帝探手抓住廉宠发辫,指尖绕圈玩耍。
这男人总喜欢将她头发在手指上缠绕打圈,夜里她不小心翻身,时常扯得头皮痛,屡次抱怨,他反而得寸进尺。现下见她移开眼,他又恶意地扯了扯。
“你扯得我痛了。”廉宠娇嗔拧上那魔爪。
一众侍卫早对帝妃私下的打情骂俏孰若无睹,虽然每次仍被逆龙帝的反常震得目瞪口呆,但好歹也能自我催眠着各做各事了。
反手抓住他鬓前垂落发丝,她恶意地回击,趁他顺势低头刹那攀上脖子,小声道:“我不敢看陛下,是因为每次直视陛下,便心跳漏拍,我怕看久了,会流鼻血~”
廉宠难得的直白让逆龙帝脸颊红霞乱飞,故意黑了脸掩饰,他恶声道:“你挑逗朕?”
“没有呀。”她扑闪扑闪无辜大眼,两手一摊。
逆龙帝感同身受何谓“看久了会流鼻血”,唯恐再呆下去他便忍不住要将她就地正法,耽搁了驱邪仪式不说,三天隐忍功亏一篑,撂下“子时一到,看朕不吃了你!”愤愤离去。
廉宠穿戴完毕,张经阖便来传话,陛下已经在马车中催促了。
这几日祭祀,廉宠一直跟随身侧,又是站又是跪,没个停歇,身体累累就算了,急性子最怕什么?怕无聊!这祭祀说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她无时无刻在体会着自己灿烂如夏花的生命一点点消耗!
然而,抗议无效。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尽忠职守的御前一品带刀侍卫!
于是,廉宠只得加快手脚,随着一众侍卫小步跑向御驾。
忽觉背脊发凉,直觉扭头撞上黑暗中一双如血夕阳,眼一眨却消失不见,喉头紧了紧,她有些不确信地揉了揉眼,黑暗中一片寂静,宛若幻象。
廉宠迟疑地屡屡回头,等待中是无尽黑暗,最后,她咬唇前行,忽眼瞥过,却见纪章冷眼盯向适才的黑暗中,手不知不觉抚上剑柄。
不是她眼花!
紧张地绞了绞衣袖,恨不得此刻飞入那熟悉的怀抱。只要他在身边,她便什么也不怕。
甫至御前,纪章便俯身上前,在逆龙帝身边耳语。
逆龙帝凤眼弥漫鸷酷,看向廉宠。
杀气。
这样的气息,她只见过一次,便是那晚树林猎杀时他的神情。相较这冰冷残酷浩浩荡荡的血腥杀气,他平日对她发怒的神情,简直就是过家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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