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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骂得酣畅淋漓,廉宠心头这才痛快,留下一殿呆若木鸡的女人,让人架着琴心,气势汹汹直向冰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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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宠抵达冰清宫时,无人接驾。循琴声径入庭中,依旧是那一片郁李林,依旧是那一衫湖水蓝天。
廉宠没有打断她,屏退众人,环胸一旁,安静地听晚莫言独奏《冰清》。
曲声呜咽,哀婉苦恨,全不若上次那般冷漠自矜。
慢捻复轻拢,花带雨,冰肌香透,恨啼乌;转拨割朱弦,雪含风,泪眼难干,人消瘦。
曲罢,晚莫言抱琴而立,转身对上立于修廊间花枝招展艳光万丈的女子。
廉宠目光落于廊上的水风山影,缓缓抬目。
“你有什么打算?”她开门见山。
晚莫言泠然寒眸:“应该是妾身问娘娘,准备打算如何。”
廉宠也沉下脸:“其它妃嫔如何,你便如何。”
“既然如此,娘娘何苦专门走这一趟。”晚莫言上前一步,与廉宠相对而立。
廉宠目光闪了闪,晚莫言见状冷笑:“娘娘是想来问,臣妾痛失爱子的原委么?”
廉宠沉脸不语。
贤妃莫言,逆龙二年入宫,在她回来之前,逆龙帝记录在案临幸次数一百二十七次。按雨露均沾的制度,四妃每月两天侍寝,她入宫四年,满打满算也就九十六次,这多出来的三十一次,始终是根刺疙在她心尖上。还有她回来后那段独宠怀子的往事,虽然他解释过是计策,可到底两人之间在冰清宫发生过些什么,什么样的计谋能让一个聪明的女人真的以为自己怀孕、流产,她连问都不想问。
所以,今日在雍凰宫没看见晚莫言,她想也不想便打定主意要亲自走一趟。
晚莫言冷哼一声,眼若弯月:“椒房独宠……帝王之爱……”她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笑声,凄厉如鬼,不似这样一个淡雅的女人会发出的声音:“娘娘,可听说过以前的九王妃商尘梓纨,如今的德妃。”
那个小王妃……晚莫言不提,她还险些忘记这号人物的存在,“她不是在祈华山行宫养病么?”
晚莫言笑容更冷:“皇上登基前,仅此一妻,恩爱缱绻,相敬如宾,若非如此,当年商尘家怎会毅然决然向他妥协。然后呢?狡兔死,走狗烹,一句体弱多病,便把元配发配到天涯海角。以往,妾身是不懂的,可如今,妾身总算明白了。看看自己,不也是另一个商尘梓纨吗?”
“你想说什么?”
“娘娘,妾身家族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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