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一女子,声音清爽婉约,带着西覃人特有的软哝。
她身旁男子轻笑,阴滑如蛇:“秦王狡诈,臣只求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女子迟疑片刻,压低声音道:“仙儿依先生嘱托,暗自观察秦王,可此人不过只知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成日不务正业,离经叛道,实在是……炤国皇帝压根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丹空墨闻言顿默:“公主能否详细道来?”
“宇文烨在人前温文儒雅谦谦君子模样,私底下行为放纵,毫不节礼,日夜混迹于勾栏伶馆,时不时勾结狐朋狗友赏酒作画逗蛐蛐,全无半分正经心。逆龙帝那边倒一直派人监视,也无甚异处。至于皇后,秦王与皇后几乎不曾联系,或许是仙儿愚钝不察。”
“公主不可小觑秦王此人。公主适才说他流连三教九流之地,可知他常去哪里?”
公孙仙略微沉吟,应道:“他家中倒只妾身一个,却几乎宿在琳琅轩,白日里总爱带着那些个烟花女子游船赏乐,昨日才去搜珍记为他的新欢黛槲购置了一整身行头,一掷千金,什么个饮中八仙、凌帛微布、兰亭阁、四季赌场也都是老熟客。”
丹空墨冷笑一声,曰:“某果不曾料错,秦王此人,必与云州楚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云州楚氏?”公孙仙疑惑:“楼大人亦曾向妾身提起,皇兄在北炤一代的“生意”略受楚氏掣肘,先生是怀疑云州楚氏是朝廷的人?可就仙儿所知,朝廷暗中支持的是枝春谢家,对这云州楚氏,向来是忌惮的。楚氏在大覃亦有所势力,对皇兄倒甚为恭敬大方,若能利用楚氏在炤国的影响,极助利于皇兄大业。炤国皇帝老谋深算,会不会是他使的反间计?前些日子在金门关坏事的璞文宣,曾是江湖中人,指点过逆龙帝拳脚功夫,这人恐怕是他安插在楚氏的棋子。”
丹空墨叹息摇头:“公主的看法,想必受陛下影响。楚氏两面三刀,身份可疑。皇上对臣的看法一直有所异议。可公主您再仔细想想宇文烨的行径。公主可知臣为何突然将碰面的地方从琳琅轩改至此处。”
“仙儿不察,请先生明示。”
“当初我等密谋通天峡诱杀逆龙帝,极为机密,仅昊主、兀将军与再下知情,其余唯秦王宇文烨略知一二。孰料逆龙帝在通天峡被神秘人所救,那时臣便疑心琳琅轩隔墙有耳,可皇上与昊主一口咬定是宇文烨从中作梗。后来西覃刺客与月坞联手秘密跟踪逆龙帝与廉氏,再被宇文烨得了先手,臣左思右想,几次合谋,似乎都在楚氏地盘。秦王如此神通广大,怎会简单,若如公主所说,他成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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