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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一声叹息:
“公孙仙……若让你放弃家仇国恨,放弃身份,从此做一个平凡人,你……可愿意。”
妇人双肩微微颤抖,清泪如注。
北风卷地,掩埋一地痕迹,世界复归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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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高宗天盛十四年冬,左相兼帝师南宫樇染恙,于埠野草堂旧居休养。
“皇上驾到,安国公主驾到——”一声声通传自门口小院门口传入。
一道身影远远赶在前头,少女墨发如瀑,红袍赭甲,凤目绮魅,绝色倾城。
她风风火火推开木扉,却见南宫樇孺衫白裘,斜靠窗前。窗户微启,寒风冽冽。
“南宫叔叔,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躺着休息!”少女气急败坏冲过去关上窗,蹲在南宫樇身边,牵扯紧实他身上的裘披,作势要扶他去休息。
南宫樇含烟淡笑,纵使浸润朝廷数十年,依旧如一袭出尘白荷,干净雅致。他握住宇文楚楚的手,连连咳了好几次,示意他不想动。
就在这时,宇文戬亦在靖国候纪章与虎烈王及兵马大将军虞寰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屋子里并无人伺候,见纪章关了门,宇文戬上前鞠躬,行了师徒之礼。
“都来了……”南宫樇依旧笑着,却格外沧桑。
虞寰黯了黯目,岁月已经把这个曾经豪气冲天的热血男儿琢磨得内敛深沉,不露城府,可这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早就被晕染黯沉的双眸,泛出了久违的纯净,他不由自主地抚摸旧得皲裂的木桌纹路,微哽咽道:“恩,等你好些,本王……我陪你喝酒去,十几年前你新釀的那批梨花落,现在相比香浓之极了。”
南宫樇咳嗽着笑道:“你又不会喝酒,凑什么热闹?”
虞寰尴尬地撇了撇嘴,走到南宫樇身旁,探手握住他,诚恳道:“这里天寒地冻地,随我们回京好好养病吧。”
纪章强自隐藏眼底的伤感,竭尽全力在脸上营造出一丝笑容:“纪鹏和纪腾,都成天念叨着你,你回京去吧。”
南宫樇虚弱地摇了摇头,向宇文戬招了招手。宇文戬快步走到他面前,却被他握住手,低头一看,一枚镶嵌兰花纹的归庙玉戒已经搁在了手心。
“师傅……”宇文戬一声哽咽,眼眶骤然湿润。
“字字……”
自宇文戬登基以来,便再也没有人喊过这个名字,此刻被南宫樇唤及,宇文戬动容之极,因为他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
“师傅,您有何吩咐。”宇文戬蹲跪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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