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一旁的父亲走过来轻拍了拍我的肩,眼角攒起温柔的笑意,俨然留有伊昔红颜美少年的大半模样;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恰到好处,这般状态,这般自如。
“我们玉展也长这么高了,的确是到年纪了。”父亲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寻思这话里的意思,便被母亲打断了,
“玉展,路上多加小心,等事情办完,飞够了,还是得记得回来歇歇,我和你父亲,还有你弟弟都挂念着你,记住了吗?”
我点了点头,弟弟云泽今天还在私塾上学,不然倒真想和他当面拥抱道个别。
这小子不知为什么,倒像是认定我这一走就不回来似的,从昨晚开始,愣是没跟我说话,暗自在那较劲耍脾气了,这臭小子,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当时小小身体的时候,还会拖着他的小竹篾枕头,在盛夏的午后,打哈欠恳求道:“我们睡午觉,好不好?”
温热的小身体就那样躲进我的臂弯,居然还会发出小小的鼾声,那竹篾枕头还是我父亲亲手做的,母亲还在里面塞了很多清凉安神的药草。
那一刻被他小小的黑脑袋枕在上面,倒是说不出来的可爱,唉!真是令人怀念啊,等我这次从外面回来,定要带些时兴的玩意儿哄哄他。
瀛洲很远,行走的途中倒不是很赶,这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们有的沉默,有的聒噪,我与他们的距离恰恰停留在安全观望聆听的界点。
当然,这途中也会有令人动容的时候,有一次我生病了,留宿的农家小院里,女主人替我煮了一锅热汤。
我住的那间房子,窗户正对着院子,那里篱笆围院圈着,还种着时令的蔬菜,其实自古以来,竹簧短篱不美,美的是采菊东篱下的人。
路过名胜山寺,在里面逛了一圈,本着修身养性的意图。临走时,发现山下的一侧闹哄哄的,一群人围在那里,这寺庙里兴起围观倒是一件异事。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私塾的夫子带领了二十多个小可爱上山玩,不知怎的对一个小男孩大声泼骂,听那骂词,大约是跟着众人瞎起哄之故。那领头闹事者平时就调皮,又因着家里的权势,更是无法无天,这夫子不敢拿他洒泼,就随手扯了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学生做替罪羔羊。
那孩子原先还理论,说他没有跟着一起瞎哄,这夫子却一句话回过去,
“我刚才两只眼睛都看见你笑了,还说没瞎起哄。”话一说完,忽然一巴掌劈下,扎扎实实打在小孩脸蛋上。
幸得旁边的路人及时劝了,才止住了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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