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邀我赏雪小聚,岂能不来。”
“谢谢你的药丸。”她的眼波流转,仿若柔情脉脉,又带着一些悲哀。她蹲下身,回袖一拂,扫落洞口的枯丫败叶,将我提了上来,靠,还是个练家子的,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这一句话。
微雪徐徐落下,她只是安静微笑
“我叫熙寒。”半晌,她说道。
“我叫玉展。”
十八春风渡路人,时光仿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久远,仿佛只是一瞬,一年过尽,新的一年又要开始。
我喜欢熙寒的画,天冷的时候,喜欢就着炭火,窝在她的书房里,看她画着。
她善采百花之蜜,取百家之长来为己所用,并且予以发展,成为独创。她的画脉络清晰、线条纯净,画面的飞驰而过,再现的是人的精神冥府。
时而冷峻肃杀,令人心如槁木死灰,时而在颓丧之余,又透着一股激情,让人在黑暗中去寻找那么一丁点可以肯定的符合人性的东西。
熙寒也有爱着的人,是位久经沙场、能征善战的将军。
在一次出征中,苦于找不到和他们正面交锋的敌人,在树林里陷入了埋伏。实实在在的密林之中的草木皆兵,而非疑神疑鬼的幻影。
军队遭到伏击,人员伤亡惨重。只有这位将军,九死一生躲在树林里,饥渴难耐。那时他的身上还带着那块他临行前,她为他求的平安符。
他不能死!他拖着身子,移到被他们打死的敌方的士兵旁,换上他的衣服。冒着生命危险,在附近村庄乞讨食物,然后回林中躲藏。
翌日,增援的军队赶到,这位刚从死亡边缘挣扎一圈的将军忘乎所以的奔向自己的同胞,却被他们在惊恐中用乱箭射死,只因为他身上穿着的是敌方的衣服。
事后,人们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那枚平安符,那是唯一验证他身份的东西,符上的印记是本国寺庙才有的,也是他唯一的遗物。相隔千山万水,重返家园,与她从年轻夫妇走到老夫老妻已再无可能。
她的心从得知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就像一根绷紧的弦,潜藏着无穷的力量,她不知他的生死,待到那报丧的士兵飘然而至,她内心的狂澜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以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惊人速度发展,一泻千里,没有雷鸣电闪,没有人喊马嘶,而在狂涛激荡之后,直至悲剧的结尾,一切又归于如初。
往昔的生活似曾相识却又陌生,这就是人的内心世界,芸芸纵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静,外表平静,再也不会有大喜大悲的原因了。
她内在的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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