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十三弟心气既高,或不若跪候着凉一凉,或不若静心思过,可儿子求阿玛看看十三弟,看看他如今可还有一丝的生气?又何来的心气呢……阿玛!这些年,他便再有心火也当凉透了啊……儿子甘愿领罪,只求阿玛开恩,看他一眼罢。”这边胤祥跪伏在地上,面色苍白,身子已是抖的明显。此情此景,便是胤祉也是心生不忍,开口道:“皇阿玛,十三弟纵是有错,这会子必也是悔悟了,不若皇阿玛着他起身,儿子们一块儿陪着阿玛解解乏?”康熙并没有照准,只轻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步出经堂,而是坐在了侧首的圈凳上。胤禛知这便是应了请,于是重重叩了首,长身跪起。康熙多少语气有些不耐,一挥手:“都还跪着做甚么?”
胤禛、胤祥两个闻言,再又谢了恩起身,冷不防康熙却是一声冷哼,“好一个兄友弟恭,便是朕这里就不仁不慈。”于胤禛而言,辩也不是认也不是,而之于胤祥,能如此已是大好,尚恍惚如梦境一般,是以此刻皇父再重的话,他们也只能受着,胤祉却教这话说的心中一凛,急忙躬身解释道,“儿子们再狂悖,也不敢在今日惹皇阿玛动怒。”说着不经意瞟了眼胤祥,着意撇清自己,“儿子想,许是十三弟未能得觐君颜,心下凄惶,四弟帮着他也是为了尽孝……”康熙也不置可否,只沉了面容不做声。胤禛略一沉吟,上前一步,躬身道:“阿玛,十三弟为了皇阿玛圣寿,打去年中起就开始置办,论纯孝心思,便是儿臣也是不及的。”还想再往下说,康熙却冷冷打断了他,道:“孝与不孝,原本也不在这个上头。胤祥的礼单子朕看了,好大的手笔。”康熙一句话把胤禛的言辞尽数堵了回去,然深锐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胤祥身上。胤祥额上冷汗尚未褪去,听了这些言语来去,心中更又痛苦万分,兼之两腿麻木,直如踏在云端绵软无力,更觉心神俱疲,暗里一哂,倒数他自己最看得淡然,是以苦了心肠,认定一句话,躬身禀道,“子臣不敢扰皇父劳神,只想当面给皇父磕几个头贺寿,求皇阿玛俯允。”康熙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