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又道:“皇父断不会属意与他,他身份贵重,眼下便酬封了郡王,也算是安了钮祜禄氏的心。”何图方才经胤禟如此发作,此刻哪里敢再不长些记性,当下里道:“十爷的事,不是奴才插得嘴的。可主子爷这话奴才断不能应,那个皇位原就是主子该得的,就说那些道人奉承也罢,可天降祥瑞焉有作伪的?主子爷要真是不耐烦那些政事繁杂,任让了别人,依着奴才看,将来也逃不了…。”胤禟听了自是受用得很,翘着腿道:“哦?你这话什么道理?”何图揣摩着胤禟的神色,小心道:“这八爷,十四爷还有主子爷您,必有一人得继大统,若是他二位之一,单这融通财利的本事,谁比得过您去?现如今御前得宠的那一位,别看该管户部这些年,也断比不得主子。”“那便是老爷子不识人处!”再看何图又要逢迎起来,胤禟一笑,打断了他,道:“诶,我也不希得做什么王大臣,只不短我用度,诸般皆遂意便行了。”明知是装模作样地伪饰,但何图见惯了他这模样,也就恰好闭了嘴,捧起那茶碗到他手边,又道:“奴才知道主子看的淡。可是有些人偏生不开眼糊涂了主意,还在可劲儿地攀附那废太子呢。”胤禟蹙了蹙眉头,道:“赵申乔二月奏请建储的议,不是当场给皇上驳了么,又有什么夭娥子?”何图稍稍压低了声:“奴才觉得,赵申乔不会无的放矢,二废之后,皇上有明旨不准请立太子,怎么他就敢在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胤禟见他欲言又止,不由不耐起来:“你罗嗦个什么!有话直说。”何图尴尬一笑,道:“主子还记得八月会试,主考官是王剡,而那考题…可是皇上亲书的放太甲于桐宫。”稍一顿,又道:“奴才觉得,这苗头似不大好…。”胤禟虽说在弟兄间并不出挑,却也是熟读诗文,闻听之后,眉头皱在了一起:“难不成皇父对老二又生了复立的念头?”稍一转眼,立时心头有了主意,道:“前些日子关外帮我打理人参生意的家生子奴才进京,倒是和爷说起了老二当年身边那个二等虾德琳的事。”“这…”何图面上皆是疑惑:“奴才早就闻听,皇上圣命将德琳交了他父处死?”胤禟摆了摆头,浮出几许得色,道:“他阿玛阿哈占使了一招调包计,烧了口空棺材,谎称德琳已死,却将他送了关东。如今可活得滋润,还盗挖人参,和爷抢起了买卖。”何图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事若是起发,废太子可就断无东山再起之望了。”胤禟微微一笑,吩咐道:“明儿你寻人给盛京将军唐保住透个信儿,这事务必捅到御前去。”何图迎合了一笑道:“奴才今儿就去办。听说,废太子知道了考题,也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如今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