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倒霉的太监头上。那太监此刻由两个侍卫按着,远远地跪在大帐外,上下蜷缩着抖做了一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隆科多皱了皱眉头,对两个侍卫一挥手,“就这么副怂样,你们也不嫌费事儿,松开他。”接着又顺腿儿在其身上踢了一脚,“听着!爷没那闲工夫一句句审你,来龙去脉,捋顺了给爷回清楚喽!你是什么人?适才在皇上跟前儿又是怎么回事?”
那太监也顾不得护痛,只道眼前是个大人物,就在地上磕起头来,“回……回大人话,奴才叫冯遣朝,一直在汤泉别园那边儿伺候。是我主子……噢,是八爷,八爷遣奴才来,让给皇上送两架海东青供调教着行猎用,奴才听何总管说,那都是银爪雪翅的上好雏儿……”冯遣朝人不傻,回话还算利索,却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想来是头回应差至御前,隆科多见状自然不耐,粗莽地打断道:“没了?”
冯遣朝教他粗声大气地一骇,又连磕了几个头,换了个话茬,“八爷又让奴才给皇上请安回话儿,说是知道皇上已在遥亭驻跸,再往前走离汤泉又远了,等为良妃娘娘祭辰的事都忙过了,恐赶不及圣驾,就请旨在汤泉候驾一同回京。”隆科多听了却愈发不得其解,想着前头旨意,料想干系定在这太监身上,便又问道:“你家主子交派的都是正经差使,你也听见了,皇上旨意是要爷带人去索拿,惹皇上动这么大肝火,你究竟出了什么纰漏?”
“那鹰……”冯遣朝本就唬的气短,这会子好容易压住心底不断冒上来的寒意,才抖抖嗦嗦地憋出句声儿来,“来前何总管千叮咛万嘱,说是那海东青都金贵的紧,得来不易,万要好生照应。奴才都没见过这东西,就知道比奴才命都金贵,哪里敢怠慢呐,他怎么交给奴才的,奴才原样也不敢动,就快马送来了,一路上没少伺候着吃喝。偏皇上昨儿没空,今儿才叫奴才带来看……”说到这里,已是带了哭音,随着隆科多的步子,跪着朝前爬了两步,“可谁知道,谁知道,来前一路上都是好好儿的,就在行在呆了一天,两只都垂头搭脑的没个生气儿,今儿在皇上面前,竟然一开笼罩,翅膀扑棱了两下全死了,被皇上看个正着……奴才主子同奴才都真冤枉……”
“原样儿不敢动?哼!”隆科多无意识地一声冷笑,冯遣朝立时就闭了口,他先才在御前就只是瘫了,哪里敢出一声,现下极想求一求眼前人,却不知求了是不是更要招祸,说了这些话,满面的涕泗横流。隆科多眉头皱地愈发深了,他也是个纨绔贵介公子哥儿的出身,于这飞鹰走狗哪有不知的,此间道道自是熟络,听了冯遣朝的话,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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