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满满地惊喜之色打眉梢上带了出来,“四哥?”说着,忙搁了书起身下炕来迎,边指了张瑞骂道,“你这奴才,愈发懒怠没个规矩,怎么当差的,四爷来了也不报!”看着张瑞诺诺地一脸苦相,胤禛笑着拦了胤祥的礼,冲后头摆摆手道,“行了,你家主子这儿,我替你担待着,快去弄些祛寒的热奶子来。”打发了张瑞下去,又与胤祥一道坐了炕沿上,先瞟了一眼案上的书部,见是御制《律历渊源》,才笑着打趣道,“我还当方才不意撞见关玛法了,哪知不是《春秋》啊?”胤祥先是一愣,继而回过味儿来,不禁噗地一声笑出来,“四哥拿我做比,也不嫌忒不恭敬了也。”胤祥一面将摊在案上的书册合起放入匣中,收拾出地方来,一面又道,“三哥在修书这事上,确见其所长,这一部总集律吕、历法、算法三部,才年余功夫便修成付梓,委实不易,如此一来,皇阿玛文治之功又得大彰了。”
“皇阿玛确是圣心大悦,文治之外,总有武功的。”胤禛话音方落,张瑞领着一个小太监进来,在桌上布了两碗热奶子,并两样朴素点心,一碟奶饽饽,一碟素馅米糕,胤祥一颔首,二人方行了礼退了出去。胤禛就着奶子碗饮了一口,吁出一口气,也不掩来意,蹙了眉头便道,“不过说到咱们这位三哥,心思又岂安于文事?为出兵进击策妄阿拉布坦的事,要说单二阿哥一个惦记着大将军的位子,也是屈了他。”
胤祥面容也是不经意一沉,忧心道,“那个大将军的位置,旁人尽可都去争,我劝四哥万别去争。”近来的情形,胤祥是知道的,他纵然这几年再怎么懒怠见人,颓唐心苦,然征伐乃国之大事,虽幽居府内,邸报却也是一日日递进来,策妄犯边、皇父谕旨不绝其上,他终归也是皇子贵胄,身上汩汩流淌的更是爱新觉罗氏的血液,焉有置若罔闻之理。
策妄阿拉布坦本是噶尔丹部属,其父僧格为其叔父噶尔丹所杀,夺了准噶尔部汗位。仇隙已久,后朝廷大举兴兵平叛,策妄自是不遗余力竭力与战,借噶尔丹出兵喀尔喀之机,进占准葛尔,遏其西线兵事,至噶尔丹败退自杀,策妄终献其骨灰于康熙帐下。而后朝廷以其殊功,推恩有加,是以策妄继噶尔丹之后便为准噶尔之主。初掌准噶尔之时,策妄忙于靖除噶尔丹余部,安抚蒙古王公,而今,策妄辖准葛尔部蒙古已近二十年,势力已固,准葛尔部疆域西扩,便与拉藏汗屡生龃龉,狼子之心昭然。待到拉藏汗毒杀西藏执政桑结嘉措,另立**,而蒙古诸部王公心怀不满,逼杀六世**仓央嘉措,另立胡必尔汗为新**喇嘛之时,策妄借此青海内乱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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