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四哥且看我的笑话罢。皇阿玛抬举我,弟弟岂有不知道的?此番只得勉力办差,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胤祹分辩了一时,见胤禛笑笑还要再说,胤祹忙茬开话题,另道,“四哥呵,您明知道弟弟求教的不是这个。”边说着,胤祹的脸色也复了三分凝重,“四哥您说,皇阿玛今儿说王掞的事,究竟可有些什么深意么?”胤禛这时方觉,时至今日,储位争伐之深远,并非是一意要避便能避的开的了,就好比眼前这位平素少言的十二弟,纵没有相争的心,但也绝非数年前的浑然懵懂,以今日之朝局形势,他也不得不为自己谋划一二。
胤禛看了胤祹一眼,便也肃了面容道,“打康熙五十一年起,皇阿玛就有圣谕,俟后任何人不得复提建储之事。你也知道,皇祖母凤体不豫,皇阿玛更是日夜侍奉汤药,而今圣躬抱恙,朝臣中不论怀着何等样的心思,总不免有些打算。王掞自是为了二哥孜孜不倦,营营以求复立之日,可也难免不受人撺掇,皇阿玛最爱重老臣,依我看来,不过是藉着王掞之事,对群臣加以警醒。至于圣虑深远之处,岂是我能揣测的透的?”
“四哥说的是,是弟弟孟浪了。”胤祹低头告了声罪,却是禀着一番同胤禛相拆解的想头,继而又道,“只是我看王掞一把年纪的,皇阿玛这边令着内阁议重典处置,那边又着他在宫门前待罪,一跪就是三四个时辰,忒有些可怜了。皇阿玛是爱重老臣不假,可这一但沾着太子的事儿……我瞧着,皇阿玛的做派倒也不是对王掞有多优容呵,听那日当值的侍卫说,昨儿若不是李相特特地赶来求情,恐怕老王掞这回就步了劳之辩的后尘了。我总是觉着,以皇阿玛对王掞的措置,未免太过了些……”胤祹顺嘴说了两句,猛觉犯了忌讳,忙止住了话头,一时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胤禛。
胤禛却好似浑然未觉,将胤祹前边儿的一番话置若罔闻,对这后边儿‘抛砖引玉’的话头也只作不察,抬眼扫了扫四下,方告诫了道,“你这份好心肠,往后分着点情形罢,回头被人听去了,可要招来无妄之灾。”胤祹面上颇带了几分委屈,“我也只同四哥您说说,换了旁人,我哪敢露一个字。只是弟弟如今觉得越发摸不准皇阿玛的性子了,当着差使,时刻觉着战战兢兢,又忐忑不安,深恐一时行差踏错就……。四哥啊,你说皇阿玛今儿的一篇上谕……?”
“又在胡说了!”胤禛忙地截断了胤祹的话,胤祹所言他固然心有所感,但却是不愿与他再说,尤其是胤祹真正想要与他谈及的,乃是皇父今日朝会上的‘预颁遗诏’,更是不便公然谈论的忌讳之处,是以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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