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逗弄她们取乐……胤祉、胤禛虽不预与康熙这些取乐的事,却也时常奉召进园子,陪伴时候多了,便深知皇父如今的性子,年齿愈增而悠游之心愈重,是以康熙不问,便绝无公事奏对,每每在君前各尽所长,不过随意拣着说些诗词文章、佛理经讲、坊间趣事等以娱皇父。
这一日康熙午歇方醒,又传了尚在圆明园的胤禛进来,天还不甚冷,父子二人沿着丁香堤边走边说,倒也惬意。散了会子步,康熙觉得有些乏了,便乘上肩舆,择了就近的观莲所小憩,胤禛随侍着一路过来,见皇父落座后兴致仍高,遂接着前半截话道:“从前年轻孟浪,蒙皇阿玛屡次训谕规诫,儿臣始得一二进益。至于这《悦心集》,原当不得皇阿玛的赞,儿臣不过是在择些偏爱的文字采录成册,置于案头闲来翻翻,取这本子的寄清净心、浣涤烦嚣之用。”
康熙微微摇了摇头:“观人读书,可知其性情,你也不必自谦。朕看这一句好——”眼角微一撇过康熙动静,魏珠就急忙躬身捧着书凑近前来,康熙稍稍欠身,扫了一眼,点着上头的文字对胤禛道,“‘喧寂在境,不喧不寂者自在心。’,有这一层造诣,朕觉着很难得,也正应着你如今的涵养澹泊,你性子较早年好上许多,只仍要记得戒急用忍,内外肃穆才是。”
“嗻,儿臣谨记。”一时屋中倒真是复了肃穆,胤禛垂手躬身聆训,也不敢随意开言。康熙这厢从魏珠手中拿过《悦心集》,做了个手势令他下去,一面又细细翻看了两篇,才将集子搁在手边,对胤禛道,“今儿不是奏对,你也不要拘着,坐罢,朕同你随意聊聊。”胤禛谢过,依言斜佥了身子坐在下首,便听得康熙道,“近来倒是有个好消息,拉里大捷,这事儿你知道么?”胤禛点点头道,“嗯,噶尔弼与延信两路会师,大败策逆,儿臣以为,此战可定西北胜局。一则将策妄赶出西藏,叛军已无根基;二则可安蒙藏诸部,不使再生异乱。”康熙一掌拍在膝上,颔首道,“总算在年前了了这桩事,只眼下还得接着除恶务尽。”
说着,康熙不知想起什么,皱了皱眉头,“就是老十四,还是个诸事不通的样子。他想带着延信那一路去追剿策妄阿拉布坦,几十个字便能讲尽的事,洋洋千言来奏还说不清楚,文法更不通,晌午批他一份折子,直看得朕头疼。”胤禛闻言,立时便想到胤祯争功之心,然自他领大将军王出征之后,胤禛还是头回听见皇父如此不满于他的语气,不禁暗里有些诧异,想了想回道,“策妄如今穷途末路,十四弟又未尝亲历战阵,还须嘱延信着意替他留心。”孰料康熙想也不想地就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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