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真以为我相信你清白,回去吧。”
徐君恩赶紧拉着曲云飞告退:“别说了,微臣告辞。”心想,太后果然是向着曲云飞的,曲云飞闹出这样的事,太后只是不痛不痒的教训两句,荣宠可见不一般,秋凯归和巫崖自认倒霉吧。
半天的霞光隐退,忙碌穿梭的小贩、商家渐渐隐去,市集恢复了安静,村落间的烟火已熄,偶然有狗吠声传来,祥和安泰。
御书房的灯亮起,夏之紫心绪不宁的批阅着三江之地的奏折,往日能聚集的精神今日怎么也无法集中,无论是牢里关押的人还是刚才曲少史说郑嚒嚒高烧不退的消息,都让他心烦意乱。
如今夜色朦朦,飞鸟不出,再看看早上还喧哗闹人的上书房,如今已经是单人孤寂的御书房,本来该滔滔不绝为君出谋划策的臣子,现在关入了大牢。
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臣子,已然折损了三个。
夏之紫看着奏章上烦乱恼人的字迹,再也看不下去,他要怎样给母后交代?杀了秋凯归?
夏之紫不觉的秋凯归冤枉,他在静心殿说出那样的话,死不足惜。夏之紫介意的是,此事出自曲云飞之手,曲云飞一直表现出不问政事的态度,他也早已对功高的曲云飞卸下防心,没想到就是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卸了他的手脚。
夏之紫不得不猜想一切是不是曲云飞的阴谋?可就算是又如何,侮辱太后本是重罪!夏之紫越想越心烦,扔下满室狼藉出了御膳房。
荣安见皇上去的方向是地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见皇上如此憋闷不得志的样子,荣安只能默默跟着不敢提任何建议。
……
曲殿之外的灯亮到了后半夜才灭,曲典心坐在铜镜前,抿下唇上的胭脂,自嘲的对镜中的容颜苦笑,声音悠悠缠绕似有抱怨:“说了来又如何?一句国事繁忙所有的准备都变的可笑。”
曲典心拆下头上的鎏金簪花,手指眷恋的滑过锋利的针尾,恋恋不舍的看了很久,方小心的把它收入装枢的最里面,让人看她最心爱的簪子,保留它最后应被人珍视的骄傲:“我以后永不戴你。”
曲典心把盒子交给弄词:“埋了吧……埋在开的最盛的花下……”
以至于多年后,她再拿出此簪,上面般般锈迹再也不复今日摇姿。
……
三更天,原本晴朗的夜空被乌云遮盖,大风闪电雷鸣,人们在睡梦中将醒未醒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天微微亮时雨水已经停了,只是天空阴沉不见晴朗。
早朝的气氛如天气般低迷,除了以余展为首的人滔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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