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着,也就是说,裘至并没有和她一样,遇见任何人力以外的情况。
苏子曾走过了人工湖“西畔”,卵石铺砌的湖滩上,白日的绿波在夜色中成了黑漆色,洗刷着岸旁的陈土。
由于想着事情的缘故,苏子曾走得很慢,到了凯利女学时,已经是十点半了,这个时间,凯利女学生们或是休息,或是做着睡前祷告,周边很安静。
凯利女学的普通宿舍的路,比校园的大路要狭窄些,行走时,偶尔能听见野草被脚踩弯的细碎声响。接近普通公寓的拐角处时,有一边坏了盏路灯,还没来得及修理。
视线处有些模糊,苏子曾只能借着月光,拾路而走,耳边传来了阵清脆的金属铃铛的碰撞声。
她停下了脚,还以为是不小心将口袋里的钥匙丢了出来,手习惯性的在短裤兜里摸去时,才发现,身上并没有口袋。她出门时忘记带钥匙了,在家里时,都是有门卫等门的,一时间还有些适应不过来。这个时间,估计言无徐已经睡下去了。
对于这位新室友,苏子曾说不上喜欢,言无徐做事很谨慎,连在她面前吃个饭,都要小心着咀嚼着饭菜,生怕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尤其是今晚在得知苏子曾和杭一邵等富家子弟认识后,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每一个,从‘爱慕’离开的女孩子,都能带走一样礼物。”慕姐的那句话,苏子曾还记得,言无徐“走”得有些狼狈,但从今天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是一个做事有分寸,懂得看人脸色的人。
苏子曾忽然明白了过来,她为什么不喜欢言无徐了,因为她让苏子曾有种熟悉感,那种感觉,在常玫身上就曾看到过。
常玫也是个小心的人,她最早是苏子曾母亲乔初的看护兼好友,在乔初怀孕和去世的那一段时间里,一直陪在了苏庆长的身旁,她对苏子曾的敌意隐藏的很好,外人面前更是对苏子曾客客气气的,客气的有些过度了。以至于,在苏庆长他们的眼中,是任性的苏子曾对常玫母女怀有了敌意。
苏子曾讽刺地想着,如果常玫对她没有敌意,那常池又怎么会一直和她不对牌。
还是不要麻烦言无徐了,苏子曾想着,往回走去,普通宿舍的夜间管制并不严格,所有夜间保安事项也是交到了外头的公寓宿管会处打理的,要钥匙也只能是再走到凯利女学的围墙附近。
那阵金属声再次响起,苏子曾这回听清了声音的源头,是来自普通公寓旁的几个玻璃钢筋花棚。
说是花棚,但为了和凯利女学的高贵形象更符合些,这里的花棚当然不会栽种些温室水果和蔬菜,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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