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苏子曾听着佩罗的话语,忽然有了种晕眩的感觉,她调过头去,“你或许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但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她说完,发力跑了出去,脚下带飞了一大块的湿土都不知道。
人影消失在了花房的玻璃棚后,佩罗勾了勾嘴角,笑容最后还是没有扬起来,“我也知道,我该干什么。”
言无徐被一阵杂乱的敲门声惊醒了,没了第六区的喧哗,她入睡得很早,开门时,就见了苏子曾似一头受惊的困兽,冲了进来。亮起的日光灯下,她脸上满是惊慌。
“怎么了?”言无徐问了一句,爬下来床,想看看究竟。
“不管你的事!”苏子曾变了调的嗓音又尖又细,刺痛了两个人的耳膜。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苏子曾慌乱的呼吸声,和言无徐受伤的眼神。
她仿佛又成了,那一天,拍卖会上,那个惨不忍睹的苏子曾,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的话,而感伤。重生前的她,就好比被人拔光了刺的玫瑰。还没经历过美好,就枯萎了。
“对不起。”苏子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她不该将气胡乱撒在别人身上。
“没事,”言无徐看了她一眼,先前的那层受伤淡了些。
“无徐,你想过将来么?”苏子曾见了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知道自己吵醒了她,越发觉得愧疚了。她对自己此时的想法,感觉到有些吃惊,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去留意别人的感想。或许是因为“爱慕”的经历,让她明白了如何揣摩别人的脸色和心里。以后她一定要注意些,避免再惹人嫌。
“将来?可能是当个老师,最好是留在凯利女学,然后替第六区的孩子们,多争取点奖学金的名额,”言无徐见苏子曾的脸色已经和缓了下来,心也放了下来。
随后,苏子曾在卫生间梳洗了下。洗漱完毕后。言无徐给她留了盏床灯,她倒在了床上,听着另一侧的床上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仿佛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了空气听,房间里回荡着一句:“费清不是个好人。”
被下的言无徐哆嗦了下,她的手探到了枕头底下,那里躺着的是一张电话号码,是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