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气氛还是突然微妙起来,两人仿佛是一人抓着木桶的一边。
司马明禹的伤口一经水,虽是忍着没有出声,却仍然轻吸了一口气,青樱见了眉头一蹙,电光火石的下一刻明禹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一股温暖所覆盖,然后手臂上寸长的伤口也被一只手紧紧覆住,耳边青樱低低道:“别分心,小心应付。”停了一刻还是又补了句:“别担心伤口。”
几乎是话音刚落,魏海德就已经推门而入,他是个练家子,外家功夫在宫中数一数二,此刻目光锐利地四处审视了一番,并无发现异常,这才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赔笑道:“原来王爷也在,请王爷王妃恕奴才死罪,实在贵妃娘娘担忧不已。”
颍川之言:爱与不爱,不在于说,也不在于顺境时的快乐,而在于危难之中的不假思索。
☆、第十九章 一入宫门深如海8
口中虽然是这么说,并不妨碍他一步步走到浴桶跟前,有意无意地在赵王身上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叹道,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露出来的胸腹肌肉精壮,竟不像是素日里酒色里面泡大的,倘若不是肤色过于白皙,却看不出来是出生在皇家。
赵王神色还算坦然,那赵王妃吓得瑟瑟发抖,只会贴在赵王背上,一只手紧紧拉着赵王的手臂连头都不敢抬。魏海德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什么名门小姐,远不如自己的昕丫头,不过唬唬她,就吓成这样。
贵妃真真是多虑了。
司马明禹见魏海德站在浴桶边脸上带笑不知想些什么,斥道:“公公既然看明白了就快些退下,在这里多有不便。”
魏海德意味深长一笑,躬身道:“王爷赎罪,奴才不过是担忧王爷王妃安危,这就退下,还得去昕妃殿中去探望一番。”
青樱与他肌肤相贴,感觉得到司马明禹分明气得浑身发抖,然而直到魏海德完全退了出去,他才低吼了一声,一掌劈在木桶沿上。
他力道控制得完好,整只木桶只均匀地晃了晃,并无表面上的任何损痕,然而力道之大使得整桶水激起将近一丈高的水浪,直冲屋顶,倾泻而下时,浴桶中的水所剩无几,只能浅浅地盖住脚踝。
隐忍了多年的愤恨,再不爆发,灭亡的就是他。
是夜,两人皆无法入睡,在同一张床上辗转反侧。司马明禹索性坐起来道:“不知今晚瞒过了没有。”青樱紧紧握着他的右手叹道:“不管有没有,皇上既然不在了,很快就会对你下手。”
青樱所料非差,不过十日之后,永宁宫内监传来皇上口谕,“朕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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