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铺垫,自然是心里想了很久而并非一时想起。
况且这句话他说得语气颇为严厉,“我知你与剑兰之间多少有些龃龉,从前她在你身边的时候行的事难免有失偏颇。所以特地叮嘱你一句,对你日后有益处。”
这就奇了,剑兰如今已经是宫中的婕妤,青樱又不会入宫为妃,这龃龉又是从何说起呢。如果她留在民间,霍婕妤更是主子娘娘,更加谈不上什么龃龉了。招惹皇后就又是莫名其妙了,她连宫妃都不会做,怎么去招惹皇后?
如果她会以为拓跋彦一意维护皇后,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所以特意提前叮嘱她,那就不是她慕容青樱了。
拓跋彦不是这样的人。
青樱正在想,忽然被拓跋彦猛力一拉,两人离得极近,青樱被他的紫色眼眸所惑,竟觉得心慌意乱起来,拓跋彦微微一笑道:“想什么呢?”
青樱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这一双紫眸所魅惑,原以为经过了这些年这些事,不至于还像现在这样手心里都是冷汗,只觉得眼前的人亦真亦幻,抓不住也靠不近。
拓跋彦神色亲近了几分,面上添了几分烟火,柔声对她道:“你这就受不住,可见内力散了许多,不过好生调理就是,不至于有大碍。”
青樱垂首道:“要怎么调理?”
他笑道:“放心,知道你不喜欢草药,我会安排的。”
说着又正色道:“青樱,你须得明白,不管在什么境地之下,不管觉得伤过多少心,不管觉得有多么绝望,失意不可失志,得意不能忘形,最好的时候也不忘记为最坏的时候打算,但是不要让人看出来。”说着更目光朝外望着云淡风轻道:“不过是被一个人辜负而已,世间还有许多的人,难道就抵不上那一个人吗?”
青樱深知他这一番话并非无病呻;吟;而是每一个字都椎心泣血,他当日年幼丧母,只能自己庇佑自己,在无尽的深宫当中步步为营,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闲散亲王。心中更觉得此人如同仙人一般,即使音容在眼前,也仍然觉得无法靠得更近。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渐渐停了下来,外面忽然整齐划一地一声冲上云霄般地叫着万岁万岁!
青樱随拓跋彦下车一看,打头的正是高盛,只见他全身战甲,手持银戟,一呼百应地率先单膝跪地道:“恭迎陛下!”
拓跋彦挥手示意他们平身,青樱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十分不自在,像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