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说完更有一丝莫名地怨愤道:“其实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每一头都必要占尽,可是你还是一副不满足的样子,你过得不好就生生地也要旁人也过得不好,呵。”她似乎是一夜之间的衰老,不是容貌而是字里行间的语意。
青樱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想想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青桐素来爱奢华又爱面子,在大夏纵然颜超羽被猜忌,她也是堂堂的卫阳亭侯夫人,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而这一切在青桐看来大约莫不是因为颜超羽当初一力阻挡御林军放箭从而开罪了明禹造成的。如此一想,青樱心中释然,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你初来乍到,水土可还服?倘若身体不适可在餐食里加几味豆腐,吃上几日就好了的。”两人竟一时无话,不知是岁月沧桑了什么,从前即便是不和,互相刺上几句也是有的,全然不像今日这般找话才能应付过去这可怕的沉默,仿佛谁都在苍老,老得记不起青葱岁月,只剩下无言以对。
青桐似乎欲言又止道:“我能有什么不好,我这个人你不是最瞧不起的么?只要有锦衣玉食,胭脂水粉我就没什么不好。”停了停又道:“只是……超羽,这几日闷闷不乐。”
心中大恸,饶是每一分心里都知道他们是夫妇,这般的细致入微实乃本分,然而还是脑子中一阵眩晕,只为这个世上如今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让她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担忧铄。
担忧伤神,然而当这个世上再无人可以让人担忧的时候,才是刻在心中无法言说却活活疼死在内里的悲痛。
青樱身在朝堂,自然知道颜超羽为何闷闷不乐,以他的骁勇和二十上下就成名天下的资历,此番讨伐海西王之战不该没有他的位置了。然而拓跋彦却令高盛为先锋将军,领十五万军西征。高盛虽然资历也颇老,然而并不似颜超羽一般名满天下,况且名气亦是他一刀一剑在沙场上打下来的,高盛更多地是追随拓跋彦,护卫左右,直到拓跋彦登基后才晋了将军职。无非颜超羽是南朝投奔来的降臣,与高盛这样的嫡系自然不同的。
只是拓跋彦必有他的考虑,他说说笑笑轻薄之间,其实心中怎样打算无人得知,青樱也只能安慰道:“超羽才来了几日,已经是朝堂震动,整个靖安都在流传他的故事,只怕此刻他统领大军恐怕最不放心的就是你